,必遣人来和我们联络,表达他的心意。” 宋鲁沉声道:“我明白你们交情不浅,不过人心难测,刘黑闼再非别人手下一员大将,而是追随他者的最高领袖,他再不能凭一己好恶行事,而是必须对整体做出考虑。” 站在沈牧身后的虚行之道:“只需看刘黑闼击退李世绩后会否立即称王称帝,可推知他的心意。” 宋鲁赞道:“行之的话有道理。” 沈牧大讶道:“鲁叔怎可能如此地清楚唐宫内发生的事,即使有探子在长安,仍该探不到这方面的内情。” 宋鲁深深注视虚行之好半晌,始道:“因为唐室大臣中,有我们的内应。” 沈牧一震道:“谁?” 虚行之知机的道:“行之有事告退。” 沈牧举手阻止道:“行之不用避席,我和鲁叔均绝对信任你。” 宋鲁道:“大家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可以摊开来说的,此人就是封德彝。” 沈牧听得目瞪口呆,同时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封德彝的行为这么奇怪,既是站在李建成一方,又对徐子陵特别关照;杨文干作乱,李建成受责,他又为李建成冒死求情。 宋鲁解释道:“封德彝与大哥有过命的交情,大家更是志同道合,有振兴汉统之心。” 接着道:“李渊强令李世民回京,尚有其他不利李唐的后果,比如本属王世充系统投降唐室的将领,亦告人心不稳。现守寿安的大将张镇周,曾派人秘密来见跋野刚,说少帅进军洛阳时,他会起兵叛唐响应。照我看王世充旧部中有此心态者大不乏人。” 沈牧从张镇周想起杨公卿,忆起他临终前的遗愿,狠狠道:“我定要杀李建成!” 宋鲁和虚行之你眼望我眼,不明白沈牧因何忽然爆出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沈牧见到两人神情,明白自己心神不属,忙收拾情怀,问道:“梁师都方面情况又如何?” 宋鲁从容道:“梁师都全仗突厥人撑腰,本身并不足惧。他曾先后多次南侵,都给唐军击退,最狼狈的一役是攻延州,被唐将延州总管段德操大破之,追二百余里,破师都的魏州,梁师都数月后反攻,再被德操大败,梁师都仅以百余人突围逃亡。不过有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可能影响深远。” 沈牧讶道:“什么消息?” 来鲁道:“刘武周和宋金刚被颉利下毒手害死。” 沈牧失声道:“什么?” 想起与宋金刚的一段交往,心中不由难过。 宋鲁道:“鸟尽弓藏,古已有之。现时梁师都成为突厥人在中原最主要的走狗爪牙,而梁师都为保命,将会与突厥人关系更加密切,对颉利唯命是从,在这样的形势下,颉利的入侵指日可待。” “砰”! 沈牧一掌拍在台上,双目神光电射,道:“我敢包保颉利不会错过这冰封之期,通过香家,他对中原的形势发展了若指掌,若错过此千载一时的良机,额利定要后悔。” 虚行之道:“有李世民在,岂到突厥人横行。” 沈牧摇头道:“勿要低估颉利,若我是他,可趁冰封期刚告结束,我们挥军北上,李世民固守洛阳之际,挥军入侵,视中土为大草原,避重就轻,不攻击任何城池,只抢掠没有抵抗力的乡县,以战养战,然后直扑长安。捧梁师都之辈建立伪朝,乱我中土。” 宋鲁点头道:“这确是可虑。” 沈牧道:“另一法是分兵数路南下,席卷大河两岸,此法的先决条件是先害死李世民,可惜刘大哥的起义,破坏颉利的如意算盘。” 宋鲁皱眉道:“无论颉利用哪一个方法,我们均很难应付。” 沈牧想起突利,颓然道:“我们只好见步行步,不可自乱阵脚。我有项长处,是想不通的事暂不去想,一切待平定南方后再说。” 狼军铁蹄踏地震天撼岳的声音,仿似正在耳鼓轰然响起,铁蹄践踏处,再无半寸乐土。 无名穿窗而入,降落沈牧肩上,接着仍是男装打扮的小鹤儿旋风般冲进来,不依地撒娇道:“小鹤儿要随大哥到江都去。” 沈牧暂停审阅敕令等文牍的苦差,叹道:“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吗?” 小鹤儿毫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俏皮的道:“大哥正是去游山玩水,人家又不是第一天上战场,上趟的表现算不俗吧!至少没使你碍手碍脚,还为你负起照顾宝贝无名的责任。” 沈牧耸肩笑道:“那你要去便去个够,去个饱吧。” 小鹤儿欢喜得跳起来高嚷道:“成功啦,打赢仗啦,我要去告诉玄恕公子。” 在她离开前,沈牧唤住她笑道:“你为何会唤自己作小鹤儿的?” 小鹤儿娇躯一颤,轻轻道:“大哥不欢喜这名字吗?” 沈牧道:“小妹子的腿比男孩子长得还要长,似足傲然立在鸡群内的鹤儿,我不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