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改向横冲,反扑回早先敌人埋伏的林区去,迎上对方队尾。 敌骑将领一声叱喝,敌骑勒马改向,队形变化,如翼开展,往他们包围过来,仍是阵形不乱,当得上灵活如神的赞语,尽显唐军的精良训练,而此队人数在五百间的战士,更是唐军中百中挑一的精锐,反应和骑功无不是上选。 敌骑化为月形,从西北方往他们罩来,而他们的目标林区则在正北方。 “嗤嗤”矢响,以百计的长箭从强弓射出,由前方和左侧铺天盖地的洒至。 三人猛提一口真气,腾身远跃,避过大部分劲箭,余下的边走边以剑、刀和空手挡架挥打。 沈牧在左侧最外档处,首当其冲,虽手和剑并出,肩头仍惨中一箭,幸好在箭矢入肉之际他护体真气自然反击,便把箭头挤出体外,但已血如泉涌,须运功止血。 倏忽间,三人冲入对方原本的队尾,四方全是如狼似虎的敌骑,刀矛迎头当脸的刺劈而来。 跋锋寒加速前冲,变成三角阵的前端,偷天剑显示出沙漠修行的功力,剑出如风,带起凛例的气劲狂风,过处总有敌人应剑坠马,凡进入剑势的敌骑,定必溅血跌坠。 敌人从四方八面围拢过来,原先沿河奔来的追兵赶至二十许步近处,若给两方近二千人围拢,后果实不堪设想。 沈牧和徐子陵施尽浑身解数,保持三角阵已非易事,可是只有这样才可令跋锋寒全无后顾之忧,全力突围逃往山林。 在这近身肉搏,处处刀光矛影的战场上,连眼睛都派不上用场,纯凭感觉和身体意念与超人的感应对付敌人的攻击和反击,且绝不能让敌人冲近,否则一旦展不开手脚,势难应付其他敌人的攻击,且没法移动分毫。 沈牧的长剑上下翻飞,也弄不清楚流的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只知竭尽所能减轻敌人剑斧砍劈到身上造成的伤害,另一方面则肯定自己的剑对敌人造成最有效的致命创伤。 徐子陵两手仿如变成千百对手,每拳击挡上敌人兵刃,螺旋劲便以近乎爆炸的威力送出,敌人无不喷血倒飞。 三角阵过处,人仰马翻,遍地伤死,鲜血处处,触目惊心。 蓦地后方喊杀四起,另一支追兵终于赶至。 即使以跋锋寒的坚毅不拔,亦杀得有点心疲力累时,正涌起一股杀之不尽的颓丧感,忽然压力一轻,原来是破出敌人重围。 三人浑身浴血,暗叫谢天谢地,忙腾身踪跃,投往离他们只余百多步的山林去。 三人同时倒地,躺在山林深处一道小溪之旁。 沈牧仰望夜空,急喘着道:“谁来给我数数身上有多少伤口,唉!胁背这一刀插,还计较什么伤势,不过幸好仍未结得最深。” 跋锋寒苦笑道:“拾回小命算我们好运气,不信可看看天上的畜牲。” 猎鹰重现高空,盘旋不休。 徐子陵一边运气疗治身体的九处伤口,一阵虚弱的感觉强袭心头,真想放弃一切,好好睡上一觉。叹道:“我们必须在天明前渡过大河,否则明早会落在敌人的重重包围内。” 沈牧连翻数转,滚落溪水,道:“快来水里,让我们联手疗伤。我们尚未与敌人的真正高手相遇,已窝囊至此,真想不到。” 跋锋寒勉力往小溪爬过去,道:“不要妄自菲薄,我们能逃到这里,是非常不错,刚才遇上的肯定是唐军中特选的精兵,手底硬得教人惊异。” “咚!”跋锋寒整个人沉进溪底去。 徐子陵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比起李世民名震天下的玄甲兵,这批顶多是次选的精兵,唉哟!”绊着溪旁一棵杂树,徐子陵一个“倒头葱”,掉进溪水去。 几经辛苦,三人在水里手拉手站好,溪水浸至胸腹间,血渍溶解,污染了的溪水往下游冲去。 沈牧道:“现在离天明还有两个多时辰,我们就什么都不要管,疗他娘的半个时辰伤,然后全速赶赴大河,赌赌我们的运气。” …… 经过数周天的运转,三人体内真气逐渐凝聚。 事实上三人实战经验丰富,对以寡敌众的群战更有心得,深谙避重就轻的血战之术,能把敌人成功击中的伤害减至最低,所以身上虽伤口累累,却没有一处伤及筋骨的严重创伤。只是因拼命逃跑加上血战不休致真元损耗过钜,弄得筋疲力尽而已! 今趟联手疗伤又与以前有别,皆因各有精进突破,转眼间三方真气水乳交融,通行全身经脉穴络。 前所未有的事发生了,三股真气竟成功同流合运,跋锋寒真气居中,沈牧的寒气和徐子陵的热气缠卷跋锋寒的真气而行,不再像以前的只是各顾各的并排运转,卷得真气所到处,不单经脉进一步扩展,所有窍穴更膨胀开来。 每运行三人体内大小周天一遍,真气更趋澎湃丰盛,就像潮水从一边岸涌往大海的对岸,来而复往,去而复还,说不出的自在舒服,物我俱忘。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