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怎会轻易被骗过,若他到司徒府来查探,会有怎样的结果? 暗怪自己疏忽时,侯希白推门而入,见他们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模样,愕然道:“什么事?” 沈牧长吁出一口气道:“幸好来的是徒弟不是师父,否则我们有难矣!” 侯希白露出思索的神色,在沈牧另一边坐下,皱眉道:“你们是否今晚动手?” 沈牧向徐子陵打个眼色,示意由他说。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们是别无选择。” 侯希白干笑一声,道:“我会否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到现在仍认为石师与我有师徒的情义?” 沈牧道:“这个很难怪你,因为一直以来你接触到的是他多情的一面,唉!教我怎说好。” 侯希白向徐子陵问道:“子陵接触石师的机会多一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否仍在骗我?他为何要骗我?” 徐子陵叹道:“坦白说,我真的看不透他。他可能在骗你安你的心,可能是真情流露,且因杨虚彦的背叛,转把希望放在你身上,至于真相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晓得。” 侯希白颓然叹一口气,道:“我刚见过沈美人,应该说是她来找我,探听你们的行踪。我依你们的吩咐,告诉她你们已离长安。” 两人放下心来,知道沈落雁避过此劫,李渊没有降罪于她。 侯希白忽又笑起来,道:“你们躲在这里,可能是除笨有精的做法,因为石师既想不到你们如此疏忽大意,另一方面更猜不到你们仍留在长安,所以这处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又问道:“婠婠呢?” 徐子陵答道:“她有点事办,该快回来哩!” 侯希白道:“婠婠会是石师的首要目标。他会不择手段把她的《天魔诀》夺到手上。《天魔策》的重归于一,是自圣门分裂后各派各系中有志者的梦想。” 徐子陵道:“希白有什么打算?” 侯希白叹道:“我打算立即离开长安,返回巴蜀过点写意的日子。” 沈牧愕然道:“你不是要为李渊画百美图卷吗?” 侯希白微笑道:“昨晚得到《寒林清远图》后,我忽然灵思如泉,把剩下的十多位美人儿一口气完成。赋上诗文,在来此之前入宫交卷,看得李渊赞叹不绝,赐金千两。我乘机告诉他要回成都去,此来更是向两位辞行。子陵若到巴蜀,定要来找小弟畅叙喝酒。我侯希白虽相识遍天下,但说得上是知心朋友的只有两位兄台。” 说罢欣然起立,向徐子陵一揖到地,笑道:“多谢子陵以画入武的提点,令我在武学上看到无限风光,今趟回蜀除一意避开石师和你们的争斗,更希望有潜心静修的机会。此地一别,希望将来与两位仍有聚首的一天。” 接着抓住沈牧肩头,微笑道:“原本我并不欢喜你,因为你的说话有时令人很难受。相处下来始发觉少帅不但够朋友,且是非常有趣的人,可在至恶劣的情境保持能感染旁人的乐观和积极,使小弟得益良多呢!”哈笑声中潇潇洒洒的飘然而去。 侯希白突然而来的告别,两人不由有点羡慕的生出感触。而“期待再见”,等若暗祝他们能破石之轩的不死印法。 沈牧收回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花园林木深处的目光,笑道:“昨晚偷画冒的险是值得的。看他得到老展的画后,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 徐子陵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此处确不宜他逗留,照我猜他是下了不惜一切保护石青璇的决心,这亦是他报答师恩的唯一方法,就是阻止石之轩做傻事。” 沈牧道:“我尚有一事没有告诉你,见过夷老后,我去向老爹辞行,他今天会离长安回历阳坐镇,假若李渊对付李世民,他会全力助我,否则按兵不动,直至我和李世民分出胜负。我们这老爹真不错,至少比李小子的老爹好。” 徐子陵愈来愈感受到沈牧的影响力,确有实力与李阀争一日之短长,那时李渊只好借助突厥人的力量,天下的乱局不知会继续至何年? 沈牧和徐子陵在关外大河一处渡头找到宋师道等人坐的风帆,已是和婠婠于长安城外分手五天后的事。 双方重见,当然非常欢喜。 久别的万里斑见到徐子陵和沈牧,跳蹄雀跃,不由勾起沈牧对爱驹千里梦的思念,恨不得插翼飞返彭梁。 他们弃舟登陆,由随行者驾舟回长安,因往洛阳的大河被李世民封锁,出入船只均会被李军水师截查。到达岸旁密林内一片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