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破世情的样子,还说过一句奇怪的话,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李建成。事实我劝她多作观察并不是那意思,只是请她勿要卷入李阀的内哄。” 沈牧拍腿道:“她极可能真的对宋二哥倾心哩!失落伤感起因于形势不容她与二哥进一步发展,说不嫁给李建成是表明心意。例如既不能嫁与二哥,宁愿终生不嫁,总胜过嫁给不欢喜的人。” 徐子陵差点想照面轰沈牧一拳,他用心是好的,说话却嫌太夸大过火,事实上商秀珣的话,更可能是冲着他徐子陵说的。商秀珣肯定对宋师道有好感,但直至目前仍只视他为一个知己而非情人,否则不会以“敬重”去推崇宋师道。 宋师道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轻叹道:“假设现在是太平盛世,那有多好!”接着勉力振起精神,道:“留心听着,任何比赛均有其背后的精神,打马球就像决胜沙场,讲的是群体的力量,不能只逞个人之勇。” 两人晓得他开始教他们打马球,此乃眼前的头等大事,若表现不出马球高手的本领,他们肯定不能活离唐宫,忙聚精会神聆听。 沈牧和徐子陵的太行双杰随萧瑀入宫,过朱雀门后萧瑀把他们交给下面的人招待,自己则先进太极官见李渊。 两人晓得凭太行双杰的身份,没有进太极宫的资格。那招待他们的小官儿叫廖南,颇为圆滑,领他们到四方楼的大食堂进膳。 沈牧旧地重游,记起以前扮神医莫一心时的风光日子,不由生出感慨!暗忖难怪这么多人力争上游,对权势的追求从不满足,为的正是一呼百拥的风光。现在虽热闹如昔,却没人有兴趣瞧他们半眼。 几句闲话后,廖南摸底来了,从他们的太行帮问起问到打马球。两人小心应对,不敢怠慢。最后廖南压低声音道:“请恕我直言,听说两位初抵长安时,曾和关中剑派的人差点在街上动武,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两人明白过来,这廖南该属于大唐宫禁卫军专责情报的系统,所以对任何能接近李渊的人,均要查个一清二楚,不容许出漏子。 沈牧从容道:“这只是一场误会。”遂编个故事,搪塞过去。 廖南道:“两位请在这里稍待片刻,我转头便回。” 瞧着他的背影,沈牧苦笑道:“希望他没听出破绽吧!若他从关中剑派听来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故事,此刻不起疑才怪。” 徐子陵的目光投往横贯广场,他们桌子贴着北窗,可把广场和皇宫的美景尽收眼底下。一队约百人的禁卫,正熟练地布置打马球的场地,在赛场东西两方设立观赛的看台。 闻言笑道:“你的故事那么精彩,句句虚招,说了等若没说,他怎能抓着你的痛脚?” 沈牧目光越过广场,凝视耸起诸殿之上,皇宫最壮观的殿宇太极殿,失笑道:“想想也好笑,你扮太行双杰时,有想过可坐在这里欣赏唐宫的美景吗?待会儿还要到下面打马球,他娘的!” 又往他瞧来压低声音道:“不知你有否想过一个问题?” 徐子陵收回外望的目光,见沈牧神色凝重,奇道:“什么问题?” 沈牧俯前少许道:“若我们今晚成功宰掉石之轩,不理她父女关系如何,又或你为她的娘报却深仇,但你终是杀死她爹的人。” 徐子陵怔怔的回望他好半晌,苦笑道:“事关天下百姓,个人的得失算什么?何况我早死去对石青璇的心!唉,你这混蛋,偏要在这时候说这种事,我们尚有其他选择吗?看看像尹祖文、池生春、杨虚彦那些人,若给他们得逞,天下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沈牧关切的道:“我是为你着想……” 徐子陵打断他道:“不要再说。早在龙泉时我已下定决心,要诛除石之轩这为祸天下的人。若我没有猜错,杨勇和杨坚之死,多少与石之轩有关系,否则杨广不会重用他,杨虚彦则不会对石之轩如此切齿痛恨。” 沈牧点头同意,道:“我们虽不清楚当年杨勇被废和杨坚所谓病逝的经过,但石之轩肯定脱不掉关系。现在李渊父子的关系在细微处虽是有异,大处却颇相同。都是因魔门的人弄鬼致父子失和,兄弟相争。幸好还有我们扬州双龙在此。” 徐子陵目光移往横贯广场,一队禁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