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成天魔大法的事石之轩仍懵然不知,大概可给他一个惊喜。” 沈牧怀疑的道:“不是又重施故技,学令师般来个甚玉石俱焚,要我们陪石之轩一起上路,你大姐则占尽便宜,我和子陵则成为陪葬的傻瓜。” 婠婠沉声道:“当时究竟发生甚事?石之轩凭什么捱过祝师的玉石俱焚?” 沈牧不愿答她,更不想答她,推搪道:“此事你的情人比我清楚,因为他是当事人之一,而我正忙着宰深末桓。” 婠婠幽幽一叹道:“我会设法约石之轩谈判,你们究竟来还是不来?” 沈牧笑道:“我们只有一个杀石之轩的机会,给你这浪费掉,岂非可惜。” 婠婠一对秀眸亮起来,盯着他柔声道:“你好像已有全盘计划,肯让我参与吗?信任我好吗?我真的不会害你们,否则让我五雷轰顶而亡。” 沈牧苦笑道:“老天爷恐怕很少使出五雷轰顶这类罕有招数来惩罚不守信诺的人,婠儿你真懂立誓的窍妙。全盘计划言之尚早,初稿倒有点谱儿。不过我要和子陵商量后才能答复你,明晚大家在这吃顿家常便饭如何?我的厨艺比之小弟的井中八法亦差不多少。嘿!我正在洗澡啊!” 婠婠目光投到桶内水去,皱起巧俏的小鼻子,微笑道:“又脏又臭!我到房内睡觉,洗干净再来和人家亲热吧!”不理沈牧抗议,径自往卧室去了。 徐子陵和侯希白临天明前没精打采的回来,见到沈牧把侯希白“珍藏”的所有干粮糕饼美酒一类的东西全搬到厅心的大圆桌上,左手酒、右手饼,吃个不亦乐乎,均惊喜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牧瞧着徐子陵骤见自己仍活着出现发自内心的喜悦神态,心中一阵感动,先竖起一指按唇表示噤声,再以拇指点向内进的方向,道:“侯公子的床上有位睡美人在等他,我们要小心说话。哈!侯公子确是艳福齐天。” 侯希白愕然道:“竟有此事?” 徐子陵醒悟过来,低声提点他道:“不要听他胡诌,是婠婠来哩!” 侯希白取出美人扇,打开轻摇两记,洒然道:“你两兄弟先说些私己话,飞来艳福,却之不恭,待小弟上床去也。”说罢摇头晃脑的往内进跨步。 徐子陵在沈牧对面欣然坐下,沈牧收回望向侯希白背影的目光,笑道:“这小子愈来愈有趣。这些年来我们虽遍地树敌,亦着实交得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朋友。” 徐子陵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会在这儿的?” 沈牧叹道:“洛阳完蛋哩!李小子真厉害,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只请我喝一顿酒,就吓得王世充屁滚尿流的嚷着退返洛阳。他娘的,这种人多对他一刻就是受多一刻活罪,所以索性到长安来和你喝酒,顺道宰掉老石。” 徐子陵皱眉道:“失掉洛阳等若失掉巴蜀,也等若失去宋玉致的聘礼,你有甚打算?” 沈牧苦笑道:“你该知我是死不肯认输的傻瓜,马死落地走,干掉石之轩后我立即赶回彭梁,看有甚办法将李子通从我们的家乡扬州赶跑,就算战至一兵一卒,我沈牧绝不会俯首认输的。” 徐子陵默然半晌,忽然石破天惊的道:“让我助你夺取扬州吧!” 沈牧剧震一下,双目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感动至眼睛通红,好一会儿才坚决的摇头道:“有陵少这句话,我即使兵败战死,亦要含笑九泉之下。但我却绝不会接受你的好意,唉!坦白说,一直以来我的心确有些不舒服,以为你对师仙子比对我还要好,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多厉害。正因我们是兄弟,怎能陷你于不义,要你趟这潭浑水。哈!我沈牧岂是这易吃的,陵少放心去过你啸傲山林的日子吧!” 徐子陵叹一口气,欲语无言。 沈牧岔开话题道:“你和侯小子刚才到什么地方胡混整夜?” 徐子陵苦笑道:“确是胡混,且是白忙整夜,搜遍尹府仍找不到小侯想要的东西。”遂将《寒林清远图》的始末道出。 沈牧百思不得其解,思忖道:“尹祖文竟去偷池生春的东西,此事太不合常理。哈!难怪有满城夜行人,原来为万两黄金的悬红四处寻找曹三,笑死人哩!天下竟有这多傻瓜。”接着向内进大喝道:“侯公子完事了吗?”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失去洛阳似对你没甚关系。” 沈牧再尽一杯,摇头颓然道:“这叫苦中作乐,李世民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上兵伐谋,明知他如何打这场仗,你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他赢你,毫无办法。” 侯希白此时回到厅内,到桌子坐下,苦笑道:“美人儿要梳洗更衣。她连衣服都带来哩!似是准备和我们双宿双栖,两位有甚意见?” 沈牧俯前压低声音道:“她上床前究竟有否将一对小脚洗干净呢?” 侯希白莞尔道:“你很快会非常清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