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既有生灭灭尽处,灭灭生机起这句话,他一定可吉人天相的。唉!也许你说得对,这些歌诀说不定只为念起来顺口而作的,但愿惟有今趟是例外。” 徐子陵苦笑道:“多想无益。毕玄的厉害确远超乎我们想象之外。到现在我始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胡乱说出来的。” 沈牧道:“毕玄本打定主意来取我们三人的小命,杀我们半个不留。岂知我们比他想的要厉害,被老跋面临生灭灭尽之前反击受伤,才不能继续对我两个下杀手。你猜他伤愈后,会否再来追杀我们?” 徐子陵道:“这个可能性很大,怎办好呢?老跋现在绝不可移动,倘惊醒他是前功尽废,复元无望。” 天渐明亮,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跋锋寒张开眼睛,好片晌才回复清醒意识,道:“扶我坐起来。” 两人依言把他扶好,心儿霍霍急跳的听他说话。 跋锋寒深吸一口气,哈哈笑道:“我输啦!” 见两人呆头鸟瞧着他,欣然道:“不要误会,我说的是输给毕玄,却没有输给换日大法。” 两人大喜高呼,欢欣若狂。 跋锋寒试着摇动双臂,道:“我只是练成换日大法第一层的基本功,使断经重接,但一段时间内绝不能妄动真气,一切得顺乎自然。照我看有七、八天光景,我该可功力尽复,说不定能更胜从前。你们千万不可再以长生气助我,否则我的功力会大打折扣。” 两人只懂点头。 跋锋寒探手搂着两人肩头,道:“确是我的好兄弟,让我站起来吧。” 两人把他扶起。 跋锋寒目光落在林外朝阳下闪闪生辉的嫩绿草原,不胜唏嘘的道:“只有死后重生,才知能看到大草原的美景是多么幸福珍贵。哼!终有一天我要毕玄尝到失败的滋味。” 太阳已过中天,大草原虽不见敌踪,但敌人却可在任何一刻出现。 几头野鹰在远方一个小湖疏林上盘旋,教人更是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跋锋寒闭上眼睛,竟酣然入睡。 沈牧担心道:“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徐子陵搭上他的腕脉,喜动于色道:“不但不用担心,还该欢呼喝彩,换日大法已进入夺天地精华以固本体的第二阶段。老跋不是受不住颠簸之苦,而是受阳光地气的影响,自然而然要躺下作卧禅。我本没信心他可功力尽复,现在有啦!” 沈牧疑虑未释道:“这岂非等若吸收日月精华,有没有这么厉害?” 徐子陵道:“不是吸收日月精华,而是吸取来自天地的先天真气,就像我们的长生气。” 沈牧苦笑道:“希望他不会睡七日七夜,那时只有待人来宰我们的份儿。” 徐子陵剧震道:“糟哩!” 沈牧循他目光瞧去,只见昨夜敌人驰走的方向尘土大起,隐隐有人马赶来。 定神看清,始知虚惊一场。 这该是一队从西方来出使的某国队伍,由百多个披挂垂至齐膝锁子甲,裤子塞在高筒靴子中,圆领上衣只遮一截手臂的骑士负责护送。令人注目的是战士都戴顶部呈鸡冠状的头盔,有护檐垂至耳际,护颈背,既是头盔,更是沙漠区民族流行防风沙的风帽。 队中有十多头骆驼,货物就绑扎在双峰所装设的木架上,除此外还有五辆骡车,每辆车由四头骡子拖拉,不缓不急地在他们之前经过,朝东北方推进。 他们观察马队,对方亦打量他们。 沈牧低声道:“不知是西方哪一国的人?穿得这么古怪。” 暂失跋锋寒这最佳向导的指点,他们是无从猜估。 徐子陵道:“骆驼是沙漠的畜牲,他们的帽子又有防晒防沙的作用,应是来自沙漠区的人。” 一声叱喝,整队停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