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置身嫌疑之外,而所有知情者均命丧阴间。” 苏青尖叫道:“杜兴为何要害我们?” 徐子陵忽然问道:“阴兄为何晓得饮马驿有这么一个聚会?” 阴显鹤睁开眼睛,沉声道:“是舒丁泰通知我的。” 众人哗然。 媚娘子声寒如冰地道:“说够了吗?” 沈牧微笑道:“还未说够,尚有两个字的证物,大姐想听吗?” 各人虽自叹必死,仍给沈牧引起兴趣,有什么指证是两个字可尽道其详的? 媚娘子回复风骚冶荡的神态,道:“死冤家说吧。” 沈牧长身而起,拉开羊皮外袍,仰天长笑道:“就凭沈牧这两个字,够吗?” 媚娘子如受雷轰,往后跌退,最后咕咚一声坐倒地上,脸上血色褪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由深藏变成外露的长剑处,耳中被“沈牧”两字轰鸣震动,一时反未完全把握到他没有中毒的事实。 蹄声于此时自远传来,狼盗终于来临。 雷雨下个不休。 沈牧往媚娘子扑去时己迟一步,只见她脸色转黑,与舒丁泰中的剧毒如出一辙,知她在衣袖内暗以那把淬毒匕首自尽。 沈牧抓着她双肩,喝道:“指使你的是杜兴吗?” 媚娘子目露奇光,念道:“汝等当知,即此世界未立以前,净风、善母二光明使人于暗黑无明境界,拔擢骁健常胜大智甲五分明身……”声音低沉下去,至不可闻,头侧,黑血从七孔流出,毒发身亡。 沈牧听得心中发毛,她临死前念的显是经文一类的东西,秘异诡奇,令他感到事情更不简单。 此时徐子陵把四个壁炉硬以掌风扑灭,蹄声愈是接近,听来有不下过百之众,沈牧放好媚娘子的尸身,跳将起来,往大门冲出道:“陵少负责救人,小弟能挡多久就多久。” 拉开大门,忽然这密封的世界又与外面风雨交加的天地连擘在一起。 沈牧消失于门外雷电风雨中,徐子陵刚把所有门窗用拳劲震开。 堂内众人无不在闭目行功,希望能尽早把毒迫出,以应付狼盗,形势紧张。 徐子陵朝阴显鹤掠去,堂内以他武功最高,若能先让他回复过来,会更有克敌制胜的把握。 蹄声在墙外入口处倏然而止,接替是撞击坚门的声响,一下一下地传进来。 徐子陵的长生气从阴显鹤背心输入,在此生死关头,这孤傲的人再不客气自持、迎进徐子陵的真气,一点一滴把侵入脏腑的毒素迫出。 “轰!”门闩断裂,外门终被破开。 沈牧背挂箭筒,手持灭日弓,卓立台阶之上,严阵以待,任由雨点洒在身上,两旁尚各有两袋后备的箭。箭矢为蛮帮徒众所有,他对铁弹的应用还未有把握,仍是用箭较为稳妥。他另一手挟着四枝箭,对他来说,利用灵巧的手抬连续射四箭,不用费吹灰之力。 雨水无孔不入地朝衣内钻进去,他就像在狂风雷暴中屹立不倒的雕像全不受任何影响,双目射出慑人的眼光,借主楼透出的灯火,凝视被猛烈撞击的大门。他立下决心,宁死亦要阻止敌人杀进楼堂,否则必有人在无力反抗下遭劫。 “砰!”门闩断折。 三骑从暗黑中幽灵般闯进来,挟着风雨,人人以黑头罩掩去脸目,只露出眼耳口鼻,状如妖魔,正是肆虐东北,横行无忌的狼盗。 沈牧发出震天长笑,“嗤嗤”声中,四枝劲箭连珠射出。 任何人骤从黑暗走到光明,视力多少受到影响,何况灭日弓疾如闪电,越过圆形广场中心的水池,横跨近六百步的远距离,速度丝毫不减地直贯敌胸而过,最后一箭没入门外暗黑处,响起另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几匹马儿受惊下四处乱闯,敌势大乱,马嘶人叫,如在梦魇之中。 再有六、七骑杀入门来。 沈牧立知自己用对策略,若他守在水池和外门间的任何一点,由于敌人人多势众,他应接不暇下,势将被敌人突破防线,演成混战之局。 在两个生力军的增援下,敌人被迫得撤往台阶下。 沈牧一方终守稳阵脚,形势逆转。 徐子陵此时从门内扑出,一个空翻,飞离台阶,落入广场的敌丛中,只见狼盗东跌西倒,立时溃不成军,混乱的情况像波纹般扩展往敌人全阵,有组织的狼盗终于阵脚大乱,变成各自为战。 沈牧等以泰山压顶之势,联手杀下台阶,把原本如狼似虎攻上来的敌人,杀得东窜西逃,锐气立消。 号角声起。 敌人争先恐后往大门逃去,沈牧等与徐子陵紧跟着敌人尾巴追杀,挡者披靡,留下更多的尸体,落在广场中的雨水给鲜血染个血红,令人触目惊心。杀到大门外时,仅余的四十多名狼盗逃进风雨的黑暗中去。 雷雨稍竭,天气仍不稳定,远方天际不时闪亮,隐传雷鸣。包括徐子陵在内,出战狼盗者无不多多少少负伤受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