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来的是宁道奇亦难以讨好,何况是晁公错,与徐子陵的双拳硬拼一掌后,便借力飞开,否则沈牧的长剑大有可能把他的头斩下来。 两人肩头猛撞,借力腾飞,飞过众人头顶,竟朝相反的方向逸去。 这一着又是大出众人料外,一时间都不知追赶谁才对。 李元吉大喝道:“追!” 带头往沈牧追去。 杨虚彦这才赶至,展开幻魔身法,倏忽间赶到徐子陵背后两丈许处。 形势乱成一片。 片刻后徐子陵和沈牧分别绕了大半个圈,竟又走在一块,前方就是跃马桥。 追的两人最近的就是杨虚彦,接着是晁公错、李元吉、李密和梅洵。 此时天已尽黑,不过杨虚彦等追兵都有把握可在短时间内赶上两人,不容他们脱身溜掉。 敌人愈追愈近,两人同声发喊,从瓦顶跃往地上,肩头再碰,速度陡增,拔身而起,往永安渠水投去。 “咕咚”两声,齐齐没入黑沉沉的河水去。 秘道出口关上后,两人离开浸在渠水的截斜道,各自挨墙坐下。 沈牧以屈曲的膝盖把右手承托,喘着气道:“今晚糟糕透顶,我还向可达志那小子夸下海口,今晚不去赴约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唉!做猪做狗还是小事,希望云老哥他吉人天相,逃走成功就好啦!好了,我们走吧。” 比诸前两夜新春佳节的情景,长安城今晚有另一番不同的热闹。 永安渠两端出城的水闸落下,沿岸灯火烛天,映得渠内的游鱼清晰可见,漫空降下的雪花,反映着火把与风灯的光芒,虽比不上烟花的缤纷灿烂,其壮观和规模却远非过眼即消的烟花所能比拟。 两岸尽是李元吉的手下和长林军,李建成亦被惊动亲来主持搜河行动,最不愿意参与的可达志在别无选择下,被迫陪在李建成身旁,还要担心两人被困在河内,不可能践约。 换上水靠的长林军逐段河道的在水下进行搜索,泊在岸旁的船只全被驱走无一幸免。 由于李元吉肯定两人并未离开永安渠,所以搜索的行动谨慎而有耐性,封锁附近一带的街巷,高处满布箭手。 城内唐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条贯通南北的大渠间,反便宜了从秘道出城,再潜返城内的沈牧和徐子陵。 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外宾馆后院邻近一座不知哪位达官贵人的豪宅顶上,隔远窥探外宾馆四周的形势动静。 沈牧把装载邪帝舍利的铜罐放在屋背处,低声道:“这东西真邪门,带着它不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徐子陵正凝神远眺,道:“若我所料无误,祝妖妇和妖女该躲在某处,试图在我们进入外宾馆前先来个拦途截劫。” 沈牧笑道:“她们或会以为舍利不在我们手上,又或我们仍给困在河底下。就算没有以上这些错误判断,至少认定我们会把雷老哥辛辛苦苦地抬着来,以至计算和部署失误。” 徐子陵微笑道:“我们今次的寻宝是阴差阳错占尽便宜,去吧!” 两人腾身而起,流星般射往长街,几个起落来到外宾馆后院墙外,一个翻身,毫不停留的在院落内安然落下。 赵德言长笑声起,现身在小楼门外台阶处,施礼道:“两位果然是信人,赵某佩服至极,只不知雷先生大驾何在?” 沈牧把铜罐放在脚前,双手环抱,悠然道:“此事稍后再说,国师可否把能解‘七针制神’毒刑的高人,请出来一见,以安我们的心?” 整座外宾馆没半点灯火,加上不住降下的雪花,更添肃杀荒寒、危机四伏的感觉。 赵德言上下打量徐子陵,不慌不忙道:“这个没有问题,只要验明舍利真伪,自会把人请出来让两位过目。” 背后康鞘利的声音传来道:“圣舍利肯定是假的,否则就不用以铜罐遮藏,又不把雷九指带来了。” 沈牧头也不回,哈哈笑道:“是真是伪,立即可以证明。问题是你们根本没有诚意,否则为何把人请出来见个面亦推三搪四。” 赵德言哑然冷笑道:“我赵德言纵横天下之时,你们仍未投胎转世,现今竟敢前来骗我,今趟要教你们来得去不得。” 话尚未完,后方和小楼涌出十多名突厥高手,把两人重重围困。 沈牧和徐子陵却仍是从容自若,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令赵德言大感难解,隐隐感到占上风的反是对方。 赵德言傲然道:“为免旁人说三道四,赵某人可予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其他人都不许插手,你们谁陪我赵德言先玩一场。” 沈牧和徐子陵暗叫厉害,赵德言这招可说除笨有精,不但表示出有稳胜他们任何之一的自信和气度,最大作用是令两人不能突围逃走。而逃走则正是两人的看家本领。 沈牧哑然失笑道:“我们今天来并非要和言帅你老人家分个生死胜败,你难道连分辨舍利真伪的时间和耐性亦欠奉?” 康鞘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