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指着通往城外秘道和宝库间的一个方格状空间,道:“这看来是另一个地室。” 沈牧正读至开启地道的方法,道:“先不理其他事,这里有一套封库的方法,可以让我们把位于西南轴的假库和真库分隔开来,就算有人晓得西寄园的入口,亦摸不到这边来。” 徐子陵当然明白他意之所指,一掌朝桌边拍下去,刚想叫绝,面上现出古怪神色。 沈牧讶道:“什么事?” 徐子陵俯身往从地板撑出,承托着石桌的独脚望去。道:“这桌子有点古怪,拍上去时传入手掌的震荡力,似是可以活动的样子。” 沈牧一震道:“莫不是这石桌是环锁的另一变体花招,可以开启某暗格秘牢?” 徐子陵跳起来道:“定是如此!” 双手抓着桌沿,朝上拔起。 桌子应手上升两寸,发出一声轻响。 你眼望我眼下,徐子陵道:“左旋还是右转?该没箭射来吧!” 沈牧唱喏道:“那就来个天旋左转。” 圆桌下发出轮轴磨擦的声音,往左旋去。 桌旁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现出内里窄小的空间。 徐子陵走到小方洞旁,探头下望,道:“有个封盖的铜制小罐子。” 沈牧道:“我不敢放手,你打开来看看。” 徐子陵蹲跪探手,忽又把手缩回来,道:“若把盖子打开,石之轩说不定可能感应到。” 徐子陵又伸手下去,不是要把桶盖揭开,而是挽上手中称称,试探桶子的重量。 沈牧见他没有作声,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先把秘洞关上。” 沈牧依言封洞,待一切回复原状,两人重新坐下。 徐子陵道:“桶子最少重百斤。” 沈牧吓了一跳,道:“有这么重?” 徐子陵道:“里面肯定有球状的物体,浸在奇怪的溶液内,这定是令尤鸟倦等人感应不到舍利所在的独门秘法。” 沈牧道:“但刚才为何你神情有异,我还以为是中邪。” 徐子陵道:“和中邪差不多,当我摸上铜罐的挽手时,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好半晌才消去。” 沈牧打个寒噤道:“这么邪!” 徐子陵道:“现在恐怕快天明了,先决定怎样行动。” 沈牧目光落回桌面的绘图上,道:“另三条地道分别是通往西寄园……哈!这不是沙府吗?又有这么巧的。” 徐子陵笑道:“你若没留书出走,回家倒方便。” 沈牧正研究最后一条地道的出口,皱眉道:“这不是个出口,但却可直通永安渠。” 思索半晌,沈牧断然道:“我留在这里设法弄清楚所有机关布置,麻烦陵少利用永安渠的出口,领占道他们进来,待我们先立于不败之地后,才去想其他伤精神的事。” 沈牧送走徐子陵后,先把东北和西南两区重新分隔,只留下东壁作唯一贯通两区的出入口。为安全计,活壁仍是关闭,只是没有上锁。 接着他朝通往城外的秘道入口走去,依鲁妙子留下的指示开启秘道的隐门,果然如他所料,是另一间相连的密室,另一边才是通往城外秘道的入口。 在火摺光下,在间只有邻库八分之一大的小室放置了大小不一共八个桃木箱,令沈牧好奇心大起,决定先查看箱内的东西,才到秘道的另一端探查情况。 这是他对整个杨公宝库已有较深入的了解,且愈清楚其中的情况,愈为整个底下建构的匠心独运,鬼斧神工而赞叹。 不过若非有当时权倾天下的杨素全力支持筹划,兼且长安又是在兴建中的城市,想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地底建一座宝库,谁都办不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