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为魔门最大的威胁。因为每一天他们都以超乎任何人理解的速度在武道上迈进,照此推断,很自然的终有一天,即使祝玉妍、石之轩之辈,亦要在他们手底下俯首称臣。试问魔门中人谁希望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果然婠婠在内房床上玉体横陈地候他大驾,笑意殷殷地道:“祝师请你们把人交给她,她保证可解去‘七针制神’之术,你们大可以放心,不用再受赵德言威胁啦。” 沈牧好整以暇地在她对面坐下,微笑道:“婠大姐你是否在说笑?不如这样吧!你把令师请来,我和小陵在旁监察,如此天公地道,婠大姐意下如何?” 婠婠黛眉浅蹙,为难道:“要解开此类控制神魂的异术,必须心无旁骛,不能有外人在场,更须有可信任的护法。你们既要师尊到你们指定的地点去,更要在旁监察,怎行得通?” 沈牧哂道:“我们千辛万苦把人救回来,你说会否蠢得就这么把人送出去?另有折衷的办法,就是你们把解针之法告诉我们,由我们自行动手。勿忘记小弟既能冒充神医,对经络穴位怎都有两手吧!” 婠婠心平气和道:“师尊必须看过雷先生的情况,始能下手解救。其中有很多玄妙处,实是说之不尽。假若就那么提供一个解法,把人医坏,徒然令我们间生出误会。” 沈牧坚决摇头道:“你们早有一趟不恪守承诺的前科,教我如何能在与人命攸关的事上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们。” 婠婠在床沿坐起娇躯,俏脸回复一贯恬静无波的笃定神态,并带着一种教人心寒的冷静,淡淡道:“你是要不信守誓约啦?” 熟悉她的沈牧知她动了真怒,会随时出手,一边提聚功力,边冷笑道:“我沈牧答应过的事,从来不会反悔。我和你立的誓约,只是把圣舍利交到你婠大姐手上。只要你肯依我的安排,我沈牧可担保把圣舍利送到你手中,至于你们能否保存圣舍利就要看你们的本事。” 婠婠一对美眸芒光闪闪,与他对视片刻,道:“你们可知自己正一步一步的踏进赵德言的陷阱去,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赵德言的作风,他不但不会救人,还要把你两个无知的小子杀掉,独吞圣舍利和宝库。” 沈牧摇头叹道:“说到底,你们仍是害怕赵德言。算我看走眼吧!好!为免你说我沈牧没有口齿,无论你参加或不参加我的计划,我也会把圣舍利交给你。” 婠婠面色缓和下来,幽幽叹道:“过度自信会把人害死的。赵德言是魔门出名难缠的人物,岂会任你们摆布。这样吧,我们手头上有个能以假乱真的黄晶石,就用它来掉包,让你们去向赵德言交易。那就算赵德言违诺,你们也不至让他占尽便宜,又可完成我们的誓约。” 沈牧心叫厉害,暗忖若让婠婠同进宝库,说不定她会拿此赝品把舍利掉包,以她的身手,而他们又没特别留意,确有机会办到。 沉吟道:“邪帝舍利乃魔门异宝,说不定你们魔门中人会对它有特别的感应,为策万全,我看必须以真舍利去作交易,然后另谋护宝和脱身良法。否则到时我们不但要设法突围,还要保着雷老哥,谁来可怜我们?此计万万不行。” 婠婠嗔道:“左不行,右也不行,你究竟在动什么歪脑筋?” 沈牧俯前少许,肃容道:“我这计划既大胆又可行,灵感来自当年蔺相如携和氏璧见秦始皇嬴政,赵德言比之嬴政至少差一大截吧。只要舍利在我手上,赵德言必须乖乖救人,否则一拍两散,来个如假包换的玉石俱焚。只要大姐们在适当时机现身,取走舍利,那时我们全力抢人,你们则设法护宝,并把赵德言牵制,岂不两全其美。最理想当然是顺手把赵德言干掉,那要看老赵他的运数啦!” 婠婠皱眉道:“你倒想得天真,雷九指看来死定哩!” 沈牧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未必!否则纵使我们真以舍利作交易,雷大哥亦要性命不保。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清脆利落,婠大姐明白没有?” 婠婠轻轻一叹道:“你们准备何时与赵德言交易?” 沈牧毫不犹豫地道:“明晚戌时初布政坊的突厥外宾馆后院。我们此刻可再详论细节,约定种种暗号,使双方能配合得天衣无缝,皆大欢喜。” 婠婠道:“在对方的地方交易,是否聪明之举?现在主动权稳握在你们手上,换过另一个地方,对你们会有利无害。” 沈牧几可肯定阴癸派在别无他法下,只有在他们与赵德言作交易前下手强夺一途。那时他们为要照顾雷九指,将完全处于捱揍的劣局,使得对方不但可轻易抢得舍利,还可顺手把他们干掉。 不论是祝玉妍、赵德言或石之轩,谁肯甘于只取得邪帝舍利,而坐看沈牧把大批兵器宝藏运离长安,最后更极有可能落入李阀手内。他们为要跟踪沈牧和徐子陵,即使出动最顶尖的高手亦未必办得到;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监视高占道等人,却是绰有裕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