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罢了!一切都成过去。我想再见子陵一面,你可以作安排吗?” 沈牧苦笑道:“小弟刚暴露行迹,差点给李元吉宰掉,现在闹得全城沸腾,沈大姐可否待长安事了后,才跟子陵聚首?” 沈落雁眼中彩芒一闪,道:“你当我不知此事吗?少帅确是厉害,一向自视比天还高的可达志竟眼睁睁地让少帅你突围逃走,不损半根毫毛,此事立即轰传全城。直到此刻,长安城的人始体会到少帅的名不虚传。” 沈牧淡然一笑道:“这只是侥幸,似这般遭遇希望再没有下一趟。” 沈落雁耸肩道:“我仍坚持要见子陵,少帅怎么说?” 沈牧苦恼道:“别忘记你是李夫人,这么去见子陵,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沈落雁狠狠道:“我不管!告诉子陵今晚子时,我会在永安渠西安里外的渡头等他。” 言罢不理沈牧的反应,向厅外走了。 沈牧溜回房内,正犹豫该否找个借口离开,常何喜气洋洋的来到。沈牧最擅看人眉头眼额,笑道:“常大人满脸春风的样子,今年必鸿运当头,大吉大利。” 常何含笑不语,好半晌才道:“怎及你运走桃花,新春第一天就登堂入室去见尚大家。” 沈牧心中一动,故意道:“什么登堂入室?难道尚秀芳亲口告诉你吗?” 常何笑道:“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消息是从齐王府那边传来的,还说你老兄是第一个到秀芳大家香闺的男子,人人都羡慕到不得了呢。” 沈牧奇道:“常大人的心情为何会这么好,如此揶揄小弟;且除非是齐王派人到上林苑查探,否则怎知此事。” 常何讶道:“听你这么说,事情可是真的啦!我还以为是那些人捉影捕声,蓄意夸大。”接着露出恍然神色。 沈牧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他这冒牌神医,李元吉始终不能释疑。遂于波斯寺事件后派人去寻他的踪迹,幸好他与云帅别后立即赶去见尚秀芳,故得没有露出破绽。且又正值新春佳日,昨夜人人狂欢达旦,早上起来,谁都仍是糊里糊涂的,对他何时去何时离开,理该没人留意。而齐王府的探子只是探得他到过上林苑,便可交差了事。否则李元吉早来寻他晦气。 常何怕他追问下去,岔开话题道:“我真的升官哩!” 沈牧喜道:“恭喜!恭喜!” 常何志得意满地道:“今早皇上公布连串职位的升迁调动,小弟榜上有名。由今天开始,小弟就是京城四大总指挥之一,属皇上的近身将领,全拜老兄所赐。” 沈牧谦让道:“我只是顺水推舟,若常大人不是一向得皇上宠信,今天怎能坐上这位置。” 常何正要说话,二少爷沙成功匆匆赶至道:“莫先生,我找得你很苦哩!不是又要出外吧?” 沈牧忙道:“我正想去找少爷,刚巧撞着常大人来找小人说话,二少爷不是有什么急事吧?” 沙成功向常何道:“兵部的白大人刚到,姐夫还不去招呼白大人?” 常何明知沙成功使开自己,仍拿他没法,只好告罪离开。 沙成功坐下道:“莫先生今趟怎都要帮我一个忙。” 沈牧耐着性子问:“可是喜儿的事?” 沙成功道:“还不是因为她。唉!怎么说才好呢?可达志是长安以玩弄女性致臭名远播的突厥鬼。听说还有女人被他抛弃后自尽呢,喜儿却像不晓得的样儿。” 沈牧奇道:“既有此等事情,二少直接告诉喜儿便可以,何用我帮忙。” 沙成功道:“刚才我去找喜儿,她和青青夫人到城外的佛光寺还神,而我又立即要出门,只好央先生代我向喜儿作个警告。” 在沙成功离开后,沈牧踏出房门,刚好撞着常何领着李元吉的手下将领宇文宝来找他,只好招呼两人回小厅相叙,心中嘀咕与宇文宝只有上林苑夜宴的浅缘,宇文宝为何会特别来访。 喝过两口热茶后,宇文宝笑道:“齐王嘱小弟来请教先生,秀芳大家患的是什么病呢?” 沈牧仍摸不清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李元吉是尚秀芳的仰慕者,关心她一切的事情,看看有什么可供他大献殷勤的地方。 另一个可能性就非常可虑,就是李元吉清楚把握到他见过李秀宁离宫后,至往上林苑之间有一段时间不知到哪里去,而那正好是沈牧在波斯寺的一刻,所以派宇文宝时来试探。 不过细想又不像是第二个可能性,因为宇文宝是比较直性子的粗汉,不太适宜干这类探口风的任务。如果来的是梅洵,情况就会非常不妙。 事实上沈牧和尚秀芳从没谈过治病的事,幸好沈牧从沙成功口中晓得尚秀芳一向患有偏头痛症,故不致哑口无言,又或胡乱搪塞,硬着头皮道:“秀芳小姐患的是偏头痛症,不过经我施针后,大有起色。齐王对秀芳小姐确是非常关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