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太子殿下看重你,连今早才回来的齐王也要请你今晚到风雅阁相叙,这个小弟可不敢代你推却。” 沈牧心中叫苦,兜兜转转后,仍是要赴齐王李元吉的晚宴,颓然道:“我明天不是大清早就要入宫为娘娘诊病吗?” 常何道:“齐王当然晓得,故莫兄只要到他的宴会转转便成。” 沈牧作最后努力,叹道:“常兄好像忘记我练的是童子功,最怕色诱。” 常何道:“这个包在我身上,我会暗中通知齐王,请他安排妥当,包保没有人色诱你老兄。” 沈牧苦笑道:“齐王的宴会往什么时候举行?若还有点时间,我就回家好好先睡一觉,恢复些精神,这叫养生之道。” 常何往西沉的太阳瞥上一眼,道:“尚有个许时辰,莫兄迟到也不打紧,小弟会为莫兄说话的!” 沈牧一声告罪,勒转马头,飞也似的溜掉。 沈牧把马儿交给沙家府仆看管,接着到侯希白的密巢找徐子陵,此时侯希白刚离开,徐子陵揽雷九指正在研究赌术,准备待会儿再往明堂窝大杀四方。 沈牧劈头向两人道:“李元吉回来了!” 徐子陵早知此事,当然不会因此惊异,点头道:“因为有人制造我们入关的假象,李元吉当然要赶回来。 沈牧愕然道:“你竟然知道的比我详细。” 雷九指为他斟茶,把侯希白的话转述与他。 沈牧忽然双目发光,道:“最佳的寻宝时刻,肯定是在明晚无疑,因为所有人都集中在皇宫内,事后饮饱食醉,更没闲情四处巡逻看看有没有人暗中寻宝,陵少以为如何?”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查到宝藏在哪里了吗?” 沈牧信心十足的道:“明早为张美人儿把脉问安后,小弟已得工部尚书大人刘政会允许,到工部的宗卷室查阅跃马桥附近建筑的资料,只要找到年份吻合又或由杨素亲自督建的屋宇,等若找到宝藏的入口,这重任包在小弟身上好啦!” 雷九指逐渐习惯他的作风,语重心长道:“由鲁师设计的密库,绝不会这么容易被看破的。” 沈牧转向徐子陵道:“今晚李元吉会在风雅阁请我吃饭,你可知道风雅阁的漂亮老板娘,同时也是李元吉心仪的美女是谁呢?” 徐子陵愕然道:“是哪一位?” 沈牧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道:“就是曾经对我们恩将仇报的青青姑娘。” 徐子陵茫然道:“谁是青青?” 沈牧早猜到他这般的反应,笑吟吟解释清楚,叹道:“这证明她是个有良心的人,才会事后内疚于心。” 徐子陵记起高占道的话,道:“真巧,查杰跟你沙家的二少般,都是拜倒于喜儿裙下的追求者,希望他只是一时之兴,勿要沉迷。” 沈牧倒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从怀内掏出李建成赠送的金子,放在桌面,笑道:“这是我参加的一份赌本,赢了可要算我一份。” 雷九指立时双目放光,长身而起,把金子纳入怀内,哈哈笑道:“兄弟们!出动的时候到啦!莫要辜负大好时光。” 沈牧策骑进入风雅阁,甩蹬下马,尚未道明自己是齐王李元吉的客人,常何已迎上来,扯着他到一旁,道:“齐王在等你,由我陪你进去吧!” 沈牧道:“怎好意思呢?要常兄亲自出来接我。” 常何挽着他衣袖,沿林间小径朝东院走去,风雅阁四座院落全部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笙歌管弦和喧笑的声音,气氛热闹,跟早前沈牧来为青青治病的情景相比,像分属二个不同的天地。 常何低声道:“齐王似乎很着意莫兄的出身来历,刚才不住向成功探问,其实他问我便成,为何却如此转折?” 沈牧心内对常何好感大增,他是当自己是好朋友,才肯早一步来警告自己。 耸肩道:“小人身家清白,并不怕人知道。” 常何停下来道:“此事异常复杂,我很难向莫兄解释清楚。简单的说,就是目前长安正处风声鹤唳,因为怀疑有两个响当当的厉害人物,已潜来长安有所图谋,而齐王正是负责捉拿这两个人的统帅。他们怀疑莫兄,亦非没有道理,原因在他们不晓得莫兄乃我岳父大人的素识。刚才从成功口中释清疑虑,该没有问题啦!” 沈牧很想问他沙成功究竟说过些什么话,但当然不敢问出口,只道:“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常何道:“此事莫兄还是不知为妙,小弟特别出来迎接莫兄的另一个原因,是今晚出席的人中,有‘活华陀’韦正兴在内。” 沈牧脊骨立时直冒寒气,失声道:“什么?” 常何谅解地道:“我知莫兄不想见到他,这人对莫兄既妒且忌,一副同行如敌国的样子,我也不欢喜他。若事先知道齐王请他来,我就索性给莫兄推掉齐王今晚的宴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