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流,如此才能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沈牧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是谁了。” 商秀珣从后赶上在前领路的沈牧和白文原,问道:“根据蹄印足迹,贼兵该不是朝这方向走的。” 沈牧堕后少许,与她并辔而行,解释道:“因为曹贼会在白天扎营休息,我们现在只和他差小半天路程,单是蹄声便可使他警觉,故此要绕路赶在他们前头,到他们晚上行军时,再予以伏袭及烧粮。” 商秀珣满意道:“算你解答得有理啦!” 沈牧很想继续问她有关魔门两派六道的事,但须全速赶路,只好暂时闷在心里。到黄昏时分,他们绕了个大圈,从山道返回平原,赶到三寇贼军的前方,若非有白文原这识途老马,纵想得如此妙法,亦难以实行。因为稍为行差踏错迷了路,便会把大好良机失诸交臂。 沈牧当机立断,选取一座山丘,把伏兵隐于对着敌人必经之路的山坡后。他和商秀珣到丘顶视察时,乘机再向她询问花间派的事,道:“假若石之轩且是花间派上一代的传人,碧秀心钟情于他,是否代表慈航静斋吃了一次惨痛的败仗?” 商秀珣沉吟道:“事情似远比你想象的来得复杂,娘曾多次与鲁妙子讨论这件事,细节连鲁妙子都不甚了解,只知石之轩可能是花间派罕有的超卓高手,跟祝玉妍和邪帝向雨田相媲亦毫不逊色,你知否向雨田是什么人吗?” 沈牧道:“刚好知道,还知道有邪帝舍利这古怪的东西。” 商秀珣大讶道:“你怎会知道?此乃魔门最隐秘的事,连他们自己人之间都严禁彼此提起的。” 沈牧道:“我之所以得闻此事,皆因陵少在机缘巧合下遇上碧秀心和石之轩的女儿石青璇,否则我连邪道八大高手的存在都不晓得。” 商秀珣心中涌起一阵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似乎不喜听到徐子陵的名字和石青璇连系在一起。不由沉默不语。天色暗沉下来,多云的夜空偶见稀疏暗淡的星光,月儿尚未露面。 沈牧却兴致盎然道:“我明白哩,早先你不是说过花间派的人以无情对待人世间的有情吗?碧秀心定是令这铁石心肠的花间派高手动了情、那也等若破去他的魔功。但问题是碧秀心的真正敌人该是祝玉妍,所以她用这种方法赢得石之轩亦不见得有何用处,始终会败在祝玉妍手上。” 商秀珣把恼人的情绪排出心湖外,淡淡道:“碧秀心确是失败了,令到静功大幅减退。” 蓦地蹄声急向。两人往蹄声响处瞧去、见到骆方策马如飞由远而近。打出敌人正朝这边来的手势。 首先经过的是贼军的先锋骑兵队。只睽违三天四夜,三大寇的贼军由队形不整恶化为涣散且零乱。一时间平原上尽是零散的火把光。 不知是否因为离漳水只两夜行程,人人急似丧家之犬,以为渡过漳水便可安寝无忧,不过也难怪他们有这种想法。 对伏击战沈牧已是驾轻就熟,要诀便是以专胜乱,以整胜散。商秀珣凑到沈牧耳旁道:“现在尽管我们只得一千人,要胜他们仍非没有把握。” 沈牧摇头道:“今次我们非是要求只打一场胜仗,而是要把这些为害人世的贼寇彻底消灭,又要把自己的伤亡减至最低。那才显出本事。” 忽地记起旧事,顺口问道:“陶叔盛怎曾被这些流寇收买,致背叛牧场呢?” 商秀珣俏目厉芒闪闪,冷然道:“曹应龙怎买得动他,收买他的是李密!” 沈牧终解去疑团。 另一边的白文原从树隙窥看络驿经过的敌军,低声道:“队首的骑兵与队尾的运粮车相隔达三里之遥,只要我们手脚够快,可在敌骑掉头来援救前,及时全师退走。” 沈牧喝道:“上马!” 商秀珣忙发出指令,迅速传递。 一千牧场战士,纷纷踏蹬上马。 其中数百人均手持火把,准备烧粮车。 数以百计的粮车,终于出现眼前,保护粮车的二千许贼兵,大部分均为步兵,骑兵不足五百人。 沈牧觑准时机,蓦地狂喝一声,从丘坡的密林策骑冲出,一马当先的朝敌人的粮车队杀去。 长剑高举空际。 商秀珣、白文原、骆方、许扬等紧随其后,接着是牧场的一千精骑,以扇形阵式往敌人罩去。 火把燃起,照亮夜空,更添其千马奔腾的声势。 敌人的队伍立时乱成一片,反应快的正欲取弓搭箭时,以数百计的劲箭像雨点般朝他们射去,一时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溃乱之势像潮水般从队尾蔓延到中军和先锋队伍,曹应龙倚以肆掠江北的寇贼顿时人马互相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