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和曹应龙三方面的军队。 他们驻军的位置紧扼水陆要道,不但可迅速支援攻打远安和当阳的军队,又可从水路或陆上赶去截击沈牧的少帅军,在安排上确是无懈可击。 五人大感头痛。 白文原颓然道:“我虽清楚此地形势,却不知他们会分三处小丘立寨。哨楼林立不在话下,更把附近所有树木荡平,攻寨一方将无隐可藏,无险可倚。” 宣永皱眉道:“这三座木寨都非常坚固,塞内外防御充足,只从垛孔放箭,已可粉碎我们的进攻。若有充足时间,我们尚可做一批攻寨的工具,现在却是无法可施。” 沈牧苦恼道:“若我们不能趁今晚破敌,明天定瞒不过敌人的探子,最头痛是以我们的兵力,攻任何一塞已嫌不足,更不用说同时攻击三寨,看来只有用诈才行。” 徐子陵一拍骆方肩头,微笑道:“兄弟,怕要委屈你啦!” 一艘风帆,从支流开出,冒黑往上游敌寨方向开去。 众人站在看台上,遥观两岸形势。 这晚月照当头,把远近山林笼罩在金黄的色光下,不用照明都可清晰视物。 沈牧和徐子陵当然戴上面具,好掩去真脸目。前者叹道:“下次若再以奇兵袭敌,定须计算月圆月缺,像现在这样干,和白天偷袭分别不大。” 徐子陵问白文原道:“照白兄所知,九江的陈武会否有办法用信鸽一类的东西,先一步知会董景珍,告知他我们会代押俘虏来给他呢?” 白文原沉吟道:“这个可能性很大,信鸽当然不懂飞到这里来,但却可飞往夷陵去,再以快马把信息送此。” 沈牧道:“此事很快可知,来啦!” 白文原不慌不忙,亲自打出灯号,知会迎来的两艘快艇。 三船相遇后,两艘快艇掉头领航,指示他们停泊的位置。 尚未泊好,一名巴陵军的将领跳上船来,向白文原施礼道:“白将军你好,末将雷有始。董帅早知你们会来,却不知来得这么快。” 白文原放下心事,笑道:“事关重大,当然怎么辛苦也要尽快赶来交人,有没有那两个小贼的消息?” 那叫雷有始的巴陵偏将答道:“今日有消息来,说那两个小贼以怪招搞得荣凤祥的百业大会一塌糊涂,咦!白将军不是曾到那里去吗?该比我们更清楚。” 白文原欣然道:“此事异常复杂,容后细谈,人交董帅后,雷兄不若到我方寨中叙叙。” 雷有始苦笑道:“今晚是我当值,明晚如何?那两个小贼一向神出鬼没,连李密、宇文化及、李子通等都非他们对手,不打醒十二分精神怎成。” 沈牧和徐子陵泛起奇异的感觉。 这可不是客气话,而是出自敌人之口带有深切戒惧的真心话,可见他们确是名慑天下,难怪萧铣、朱粲和曹应龙会这么处心积虑算计他们,比之飞马牧场更被重视。 船身轻颤,靠泊渡头。 白文原喝道:“把人押来!” 当下自有人把骆方推出来,交由沈牧和徐子陵左右看管,押下船去,表面看来,骆方曾被毒打一番,不但衣衫破烂,脸上还见瘀黑血肿。 其他人仍留在船上。 雷有始领路,随口道:“你们的船吃水这么深,定是装满货物。” 后面寇、徐、骆听得暗暗心惊时,白文原若无其事的笑道:“雷兄的眼力真厉害,整个仓底都是米粮,不吃重才怪,若非顺风,也不能这么快赶到这里来。” 沈牧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都看出对方心内的赞赏,白文原这几句话,连消带打,不但捧了雷有始,解释船重的问题,最要紧是指出因顺风的关系,才能以这种速度赶来,免去对方的疑虑。 抵达岸上,一队二十多人的巴陵军护在前后,步往巴陵军的陆寨。 雷有始回头瞥了“垂头丧气”的骆方一眼,低声道:“这小子看来吃过白将军的苦头,究竟叫什么名字,可曾问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文原正等着他这番话,欣然道:“此子叫骆方,是飞马牧场副执事级的重要人物。今次是去向那两个小贼求援,自己则早一步回来知会商秀珣有关整个反攻我们的大计,你说这消息有用吗?” 雷有始动容道:“这消息真是非同小可,白将军确有办法。” 白文原阴恻恻道:“还不是那一套老手段,谁人的口可比毒刑更硬。” 雷有始向前面的一名巴陵军喝道:“立即飞报董帅,白将军有天大重要的消息需立即面陈。” 那兵卫应命飞奔去了。 雷有始忽地邪笑道:“前天在这附近村落拿了批村姑娘,其中有两个长得相当标致,白将军有兴趣吗?” 沈牧和徐子陵眼中同时闪过杀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