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哩!总言之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即管毕玄要来撩事生非,也要考虑换过别的日子。” 徐子陵哂道:“若你遇的是真正的第二号人物婠妖女,包保待会儿的太阳光没你有照上的份儿。” 跋锋寒神色凝重道:“阴癸派的传人终于踏足江湖了吗?可否告知详情呢?” 两人遂你一言我一语,把与婠婠的冲突说出来。 跋锋寒沉声道:“想不到阴癸派这一代的传人厉害至此,跋某倒要见识一下。” 翌日中午时分,三人抵达襄阳,襄阳城门复开,一切如旧。 他们缴税入城,径自投店。梳洗后,跋锋寒胸有成竹的去了张罗北上的船儿,两人闲着无事,到附近店铺买了两三套新衣服后,找了间食店坐下,每人点了一碗卤面,开怀大嚼。 沈牧正要说话,心中忽生警兆,与跋锋寒和徐子陵同时朝入门处瞧去。 事实上馆内十多台食客,此时人人都先后把目光投往立在门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像给点了穴道般看得双眼发亮,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若有人能读到他们心内的说话,则定是“世间竟有如此美女”这句话。 白衣如雪的婠婠像幽灵般立在入门处,如梦如幻的凄迷美目落在他们三人身上,俏脸神色静若止水。 一对赤着的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即管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任何瑕疵。 婠婠像天上下凡不食任何人间烟火的仙女般,袅袅婷婷地移到三人靠角的桌前,就在沈牧和跋锋寒间唯一的空椅子飘然坐下。 比任何梦境更惹人遐思的美眸扫了三人一匝,最后目光落在跋锋寒脸上,巧俏的唇角逸出一丝比涟漪更轻柔自然的笑意,以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道:“跋锋寒你好吗?” 跋锋寒虎目精芒爆闪,迎往其他食客痴痴迷迷的目光,暴喝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些食客的耳鼓无不像被针刺般剧痛,怵然惊醒,垂下目光。 本欲上来招呼婠婠的伙计亦吓得退了回去。 跋锋寒这才瞅着婠婠,哈哈一笑道:“有美光临,我跋锋寒有何不好。只不知婠婠小姐是刚刚进城,还是莲驾早驻于此呢?” 沈牧和徐子陵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似乎一点不把婠婠寻上门来当作什么一回事。 事实上当然是暗地全神贯注听她如何回答。 要知在目前襄城这种城禁森严,高度戒备的情况下,除非懂得隐身术又或恃强硬闯,否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外偷窜进来。 故此假若婠婠的答案是刚进城的话,那她便极可能与襄城主事者有勾结,而她亦有可能是刚才于城外暗中缀着他们的人。 如是另一答案,则更令人头痛,就是她为何能未卜先知地先一步在这里等他们呢? 婠婠清丽如仙的玉容静如止水,目光缓缓扫过沈牧和徐子陵,樱唇轻吐的道:“跋兄的问题真奇怪,先到后到在眼前的情况下有什么分别呢?而你们要面对的事实则只有一个,就是除非三位能飞天遁地,否则怎都飞不出奴家的手心。你们最该问的事,就是奴家为何尚有闲情和你们聊天呢?” 沈牧笑道:“你为何会有这闲情,我们才没闲情要知道。哈!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从来不怕虚言恫吓的,有本事便拿点手段给我们看吧!” 婠婠“噗哧”娇笑,神态迷人至极,横了沈牧千娇百媚的一眼道:“你好像未听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两句话。” 跋锋寒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所有碗碟都跳起来,同时截断了她的说话。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骇人电芒,暴喝道:“其他人全给我滚出去,我要杀人了!” 那些食客伙记与掌柜的都吓得屁滚尿流,一哄而散,转瞬走得干干净净,偌大的菜馆,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沈牧和徐子陵心知肚明跋锋寒是故意把事情闹大,由饭馆的人通知襄城官府,令婠婠方面的人难以肆无忌惮的攻击他们。 婠婠显然想不到跋锋寒有此一着,凤目生寒,显是芳心震怒。 跋锋寒一点不让的瞅着她道:“少说废话,便让我称称祝玉妍的得意弟子有多少斤两?” 沈牧仰天呵呵大笑道:“假若我所料不差,刚才在城外婠妖女你就跟着我们。现在则是怕我们突然离城溜掉,所以才来施缓兵之计,皆因你的帮手尚未及时赶来,对吗?” 婠婠回复无风无浪的平静神色,晶莹胜玉的皮肤泛起难以形容的奇异光泽,幽幽一叹道:“你们在找死!” 三人立知她出手在即,正要抢先发动,整张桌子已打横向跋锋寒撞去。 徐子陵和沈牧同时感到婠婠台下的赤足,分往他们踢来。 在桌沿撞上跋锋寒胸口那电光石火的眨眼光景中,跋锋寒右掌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高速,劈在桌沿处。 坚实的木桌中分而断。分作两半的桌面同时向内塌陷,可是向着婠婠的一边却被跋锋寒以巧劲迫得斜飞往上,切向婠婠的咽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