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行、杂货店等等。 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树,遮道成荫。 朝南望去,刚好可见到春在楼后院东北角的高墙,墙后林木间一片片的青瓦屋顶,形制宽宏,颇有气势。 院内青翠葱茏的榆槐老榕,茂叶在清风中娑娑响着,似一点不知道今晚即将发生牵涉到天下形势的生死之争。 两人离开酒楼,沿街朝春在楼的方向走,左转进入一条横街去,这是次一等的道路,只供人行,高墙深院,巷道幽深,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环境宁静。 徐子陵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腾跃,分别没入两边院宅的墙内去。 不片晌那青衣人飞掠而至,风声左右响起时,进退路都给沈牧和徐子陵封死了。 后面的沈牧笑道:“这位兄台。” 那人霍地转身,低呼道:“终找到你这两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小子。” 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宋家大美人宋玉致。 三人步出小巷,来到一座架设在河上的拱桥,只见河水蜿蜒而至,向春在楼那一方流去。 两岸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河边条石砌岸,门前踏级入水,景色甚为别致。 三人朝与香玉山的泊船处,已是夜晚,宋玉致故意堕在后方,不与两人一道走。半个时辰后,香玉山那两艘船出现在山坡下方处,沈牧倏地停止,累得宋玉致差点撞到他的宽背上去。 宋玉致跟在沈牧身后,沈牧步出船舱,江风迎面吹来,令他精神一振。 在甲板上工作的帮众,见他出来,都忙唤爷,神态较前恭敬。 宋玉致大步朝船尾走去。她的步姿虽不像沈落雁般婀娜多姿,但却另有一股讨人欢喜的爽健。 当她在船尾止步,徐子陵来到她旁,默然不语。 宋玉致任由秀发随风拂动,手按在船栏处,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否不想和我说话?也不问人家为何不避嫌疑的与你到这。” 沈牧瞧往月照下的茫茫大江,左岸远处泊了十多艘渔舟,隐隐透出昏暗的灯火,深吸一口江风,淡淡道:“宋小姐有话请讲。” 宋玉致那对美目亮如天上闪烁不休的星儿,露出个回忆的表情,淡然自若道:“自幼我便不像女孩子,总爱和家中的男孩子玩耍,也当了自己是男孩子,也比别的孩子好奇心大。看到一座山,就会问人山后有甚么。瞧见一道河,便想知道河水流往哪儿去。” 徐子陵哑然笑道:“这真想不到,宋小姐为何会想起这些儿时旧事?” 宋玉致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或者因为我信任你,与你相对时心情特别轻松所致吧!” 沈牧愕然道:“这更令我想不到,宋小姐和我只是初识,为何肯信任我呢?别忘了我和陵少是一伙的,所以其他人都以两个小子或两个小贼来称呼我们。” 宋玉致罕有的“噗哧”娇笑,横他一眼道:“你虽然说话刁滑,我第一眼见你时就看出来了,你是那种天生侠义的人,凡事都先为人想。” 沈牧接触到宋玉致女性化动人的一面,呆了一呆,苦笑道:“可以不再问一个问题吗?” 宋玉致仰望星空,徐徐道:“你猜到我想问的事吗?” 沈牧旋风般转过身来,奇道:“你不是早把我恨透了吗?难道那是假的吗?” 宋玉致避开他锐利的眼神,垂首沉吟不语。 沈牧长身而起,伸了个姿态夸张的懒腰后,道:“我要回房了!” 在巴陵城外的一截里许长的河道,泊满了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艘之多。 岸上的旷地处,搭有十多座凉棚,放着堆积如小山般的货物,都是赶不及运入城内的余货。 徐子陵和沈牧穿上水靠,伏在其中一堆货物后,瞧着数以百计从船上映来的点点灯火,完全不知怎样入手找寻敌人。 沈牧低声道:“有没有对某处的感觉强烈些呢?” 徐子陵苦笑道:“完全没有甚么感觉,唉!我们应否回去睡觉呢?” 沈牧摇头表示不同意,沉吟道:“假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