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任媚媚忽地意兴大发,对女何官道:“让我来推庄!” 女何官当然知道她是甚么人,不迭答应,退往一旁。 任媚媚坐上了庄家的位置后,娇笑道:“还不下注!” 众人连忙下注,气氛热烈。 沈牧和徐子陵却是心中叫苦,要他们把辛苦得来的银两拿出来笃,确是心痛兼肉痛。 任媚媚美目来到他们身上,催道:“不是要笃两手吗?快下注呀!” 沈牧淡然一笑道:“我们先要按兵不动,看清楚你这新庄家的手风气数,才好下注嘛。” 任媚媚娇笑不语,以熟练的手法抹起牌来,堆成一叠叠后,再掷骰发牌。不知她是否蓄意使了甚么手法,竟连输三铺,笃客的欢呼和喝彩声,立时把附近几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挤满了所有座位。 这时,忽然沈牧只觉一双纤手按住他的肩头,转头定睛一看下,微微一愣,竟是“蛇蝎美人”沈落雁。 沈落雁低头对沈牧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早叫你两个不要随处乱走,看!差点就给人骗财骗色了。” 任媚媚秀目掠过森寒的杀机,冷然道:“来者何人?” 沈落雁与她对视半晌后,微笑道:“做庄的管得下注的是甚么人,三当家既要推庄,就该守庄家的规矩,若笃不起的话,就干脆认输离场好了。” 任媚媚见对方明知自己是谁,还摆出强抢硬要的姿态,心中懔然,脸上却回复那春意洋溢的狐媚样儿,笑道:“这么一锭黄金,我们彭梁会还可以应付。” 围观的宾客中,有十多个怕事的听到彭梁会之名,吓得立即悄悄离开,连下了的注钱都不敢取回去。 笃桌立时疏落起来,还空出了两个位子。 沈牧这时定过神来,拍拍沈落雁按在肩上的玉手,道:“美人儿啊!我旁边有位可坐,何必站得那么辛苦呢?” 沈落雁微微一笑,俯头在沈牧脸颊香了一口,竟依言坐到沈牧旁的在椅子去。 沈牧只觉脸上微微一热,暗道这女人好生火辣,见她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又给她香软柔腻的樱唇和亲热的动作弄得魂为之销,真不知是惊还是喜。 任媚媚一声不响,径自抹牌。 笃桌旁忽又多了几个人出来,都是笃场方面的人,包括了香玉山在内,他旁边还有一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但眼内的眸珠精光闪闪,使人知他绝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他和香玉山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沈落雁。 沈落雁却像不知道有人注意她的模样,凑到沈牧耳旁道:“今趟人家救回你们一次,你们的甚么大恩大德,就算扯平了。” 任媚媚把牌叠好后,向那锦袍胖汉抛了个媚眼道:“香爷亲自来啦!要不要笃一把。” 那香爷哈哈一笑,在对着沈落雁三人的空位倾金山倒肉柱般坐了下来,叹道:“难得三当家肯推庄,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又肯陪笃,我香贵怎敢不奉陪?” 任媚媚娇躯一震,望向沈落雁,寒声道:“原来是‘俏军师’沈落雁,难怪口气这么大了,不过我任媚媚无论输赢都得奉陪上了。” 沈落雁盈盈浅笑,美目滴溜溜掠过香贵和任媚媚两人,淡然道:“两位太抬举小女子了。我沈落雁只是密公的跑腿,有甚么大口气小口气的。今趟来只是为密公寻回两个走散了的野孩子。请两位多多包涵,免得将来密公攻下彭城时,大家见面不好说话。” 剩下的十来人听到瓦岗军之名,哪还敢留下,这时已走得一个不剩,连内进大厅的百多笃客都闻风离去了。 沈牧和徐子陵在两个美人相伴下,豪笃一夜,待到天快亮时,两女笃的争吵起来,沈牧两人趁机悄然离开,按之前与李世民约定的地点,来到河边停靠的船上。 两人随着婢女来到上层的舱厅,李世民摆开酒席款待他们,列坐陪同的尚有一英挺青年和一位四十来岁、高瘦潇洒的儒生。 李世民起立欢迎道:“两位兄台请坐,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那两人亦客气地起立施礼,教两人颇有点受宠若惊。 李世民先介绍那中年儒生道:“这位是裴寂先生,一手‘忘形扇’会尽天下英豪,乃晋阳宫副监,家父的棋友。” 裴寂淡淡看了他们两眼,谦虚道:“世民侄过誉了,我那手跛脚鸭的功夫,怎拿得出来见人,更不要说会尽天下豪杰。” 接着向那英挺青年笑道:“论功夫可要留给柴绍世侄去威风了。”那柴绍连忙谦让。 沈牧见柴绍华剑丽服,气派高雅,比之李世民只逊了气魄风度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大将之风,但已心生好感,忙与他客气寒暄。 但柴绍对他们的神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