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但长乐公主的话这些天以来始终在她耳边回荡。她说,乡下来的连狗都要命贱些……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公主之女,也没法和这些蔑视人的权贵共同生活在一处屋檐下。在她心里,她始终是爹的女儿,是岑樱,不是永安县主。 前些日子长乐公主迫害阿黄的事,薛姮亦已听说了,心疼地红了眼圈,想安慰几句,却不禁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起来。 为什么,樱樱都遇到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勇敢地一走了之,她却只能得过且过、安于现状? 他那样对待她,将她轻贱得下九流的娼还不如,难道,她就要无休止地忍受下去么? 薛姮眸中悄然漫开了一层水雾。 “樱樱,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她道。 作者有话说: 白鸽:……唉,这章真的好卡,实在写不好就拉灯了。 最近好冷清qaq新年快乐,就发50个红包吧。 第49章 对于薛姮要求离开的想法,岑樱十分惊讶,但薛姮坚持:“带上我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你们出不了城,或许我还可以想办法。” “可是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离开啊。” 她红了眼圈儿,什么也不肯说。岑樱又想起一事来,怔怔地:“那天晚上,上元节的时候,你是不是……” 那天晚上,她和薛崇在一处。而薛崇,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一句话未曾说尽,薛姮原本微红的眼瞬然溢出了滚滚泪水,岑樱全身皆生寒气,惶惶地拥住了她。 薛姮并没有哭。 她在好友怀中平复了一会儿,低声喃喃:“樱樱,如果我们能顺利离开,我就告诉你。” 岑樱最终同意了下来,当日,便推说自己有东西遗落在父亲处,返回了兴教坊找父亲提了此事。 岑治原本不愿,却抵不过女儿的一再请求,加之事情也已叫薛姮知道,只得应了下来,再三嘱咐女儿不得再告知旁人。 朝廷春试的日子选在了三月十五、十六两日,虽是由尚书台的吏部主持,但今年是嬴衍登基的第一年,他有心在这批人中留意有用之才为他所用,亦格外的重视,不仅亲自挑选了几位德高望重、行事公允的大儒担当考官,流程方案确认过数遍,却还是一次次地打回去叫尚书台重改。 而自那日两人圆房后,他似食髓知味,夜里常歇在春芳殿。 新帝还未娶亲,却常宿在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处,这样的事自是瞒不住,后宫中很快就传出了风言风语,加之之前就有些新帝流落民间时曾娶妻的传言,而这永安县主正是从民间找回的,愈发引人津津乐道。 岑樱原本担心会招至太上皇与太上皇后不满,但一连多日,仙居殿与上阳宫那边都毫无动静,才渐渐放下了心。 ……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春试的前一日。夜里嬴衍在书案旁批折子,岑樱则和阿黄在旁边陪他,手里捧着花绷子,就着烛火绣一方罗帕。 这帕子嬴衍已见她绣了许久,拟旨的间隙偶尔瞄了一眼,剑眉微微一蹙:“你这绣的是什么?像只猫,又像只彘……” “是吗?”她举起那块罗帕微微直起腰来,诧异地反问,“这是猞猁好不好!怎么可能像彘啊!” 阿黄原枕着她的裙子打盹,也连带着惊醒了过来,迷茫地抖抖脑袋,神情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嬴衍看看那帕子又看看她,唇畔浮笑。岑樱脸上倒红起来,支支吾吾地:“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个帕子么,我,我想着重新给你绣个猞猁,可是我又没见过猞猁嘛,只好照着云团绣了……” 那帕子上绣着一只奇形怪状的大猫,正闭了眼去嗅一枝樱花,只差半朵樱花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