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身红裙像团小太阳似的奔过来的女孩子,清俊的面上也荡开了浅淡的笑:“樱樱?” 他才在凉州省试上拔得头筹,得了凉州总管叱云成的青睐。接见不说,还替他打点行李,资助其路费,入京准备来年春试。 眼下,却是来替叱云成给公主府送贺礼的,却不想会在此地碰见她。 岑樱道:“别说我啦,说说你吧。你考中省试啦?”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又喜悦地拍手而笑:“那真是太好了!我阿爹从前就一直说你一定能考上的,竟然真的实现了……” 他乡遇故知,她难免有些高兴过了头。这里毕竟人来人往,保不齐会被什么人听了去。 于是又飞快地落下了眼泪:“可惜我阿爹却是再也不能知晓了……” “老师他怎么了?”周沐担忧地问。 “行了行了。” 岑樱正抽抽噎噎地拿帕子抹着眼泪,叱云月却已跳下马走了过来:“进去再说,别在我家门前哭。” 青年郎君面容清俊,有似落入凡尘的谪仙。叱云月愣了一下:“这位是……” 周沐遂报了家门及此行的目的。得知是来替父亲送节礼,叱云月嗤了一声:“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她收起红缨枪便要进府,这时却有一名苍龙府的卫士小跑着过来,知是找岑樱,叱云月冷笑一声,扭头就进了府。 岑樱有些意外,回头一瞧,原先熙熙攘攘的巷口已经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她干笑两声,同周沐告别:“那、那我先过去啦。” 进到车里,车中毫不意外已坐了一个人,手里拎了本书在看,脚畔趴着条黄犬。 她先跟阿黄玩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到主人身上:“你怎么来了啊。” 嬴衍面色阴翳,看着书不说话。她碰了一鼻子灰,无端就心虚起来:“不会、不会被人瞧见吧,要不,我还是下车?” 他这才应她一声,话音依旧毫无感情:“不会。” 这一片都归苍龙府统管,薛崇的狗放不进来。 而即使是洛阳外城,看守各个城门的禁军也还在他手里。 两人难得见面,岑樱本是高兴的。但此时察觉他态度冰冷也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蹲身去逗弄阿黄。 冷不防头顶又响起一声“过来”,她起身坐在了他身边。 嬴衍瞥她一眼。 往日里毫无矜持可言的小姑娘此时呆笨得像个木头,满脸无辜和迷茫,仿佛做错事的是他。 罢了。 他又一次说服自己不与她计较,揽过她的腰把人抱到膝上便开始吻她。岑樱眼睫诧异一扇,瞳孔迷蒙地微睁,受着他的轻啮和吮咬,鼻尖口齿都是他温热的气息。 但他却似不满足于此,不悦地补充了句:“把眼睛闭上,专心些。” 她只好把眼睛闭上,依旧是生涩而僵硬地,任他亲吻着,被他撬开贝齿吸住了一截丁香尖儿,脑中霎时蹿开阵细微电流,她迷蒙地轻哼了声,整个后颈都蜷缩了起来。 他似察觉她的紧张,手掌揽在她脊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总算令她放松下来,呼吸却愈来愈紧。 好在,不过半晌他便放开了她,古怪瞪她一眼:“你怎么连这个也不会?” 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她每次都像个木偶任他施为,自己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