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含糊应下,反正小儿子也是个不多嘴的。 她也不是光动嘴不做事的,隔没多久还真的弄来好几张券,给了几个比较近的亲戚,有这个事实摆着,大家对流言自然更加相信。 也有些人觉得这就是真相,例如刘潘文 他妻子郑月香虽然是女儿,不过因为跟知青结婚,姐姐远嫁,哥哥在县城,弟弟跟家里几乎是断绝关系的程度,所以等同于父母都是由她照顾。 李红娟对这个唯一在身边的孩子还是不错的,平常好吃好喝的也留给外孙外孙女,但是对女婿的态度就比较一般。 刘潘文自知理亏,平常也很少计较,但是在雨鞋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格提出一点抗议的。 毕竟岳父母已经很少上工,媳妇照顾家里比较多,只有他一个人是这个大家庭的主劳力,赶上这种可以添装备的时候,怎么没人想着他? 他虽然替自己鸣不平,也知道在这个家没有自己发言的权利,左右看着决定挑个软柿子捏,也就是郑重,毕竟论照顾可是自己做得更多,凭什么好处全给他占了。 可要怎么捏也是个问题。 他本来就很少跟郑重打交道,尤其是结婚以后,这天想想主动去跟大队长提出,把自己跟郑重安排在一组干活。 郑冲吧也是做长辈的人,心里其实希望年轻人不要总困于往事,觉得这也是个和解的好机会,点头同意。 两个人心里都有数,就只有郑重不知道,所以他到地方不仅是困惑,甚至不为人知地在心里皱着眉。 但不管是跟谁搭档,他都一个样,闷头就开始做事情。 以前他虽然也不招呼,但那都是大家知道彼此之间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但现在他都开始占便宜还这样,多少叫人看不过眼。 刘潘文不冷不热道:“你今天怎么没穿雨鞋了?” 今日晴空万里,谁还穿那个啊,郑重是一出太阳就把它擦干净收起来,简略答道:“没下雨。” 寻思这明摆着的事情,怎么还浪费口舌来问。 但刘潘文就是想开个头而已,他说:“还是一家子兄弟好啊,有什么事都不忘惦记你。” 哪像他对大舅子越客气,人家越不拿他当回事,这世道真是过分。 郑重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寻思自己哪来的什么兄弟,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心想那也能叫是兄弟,甚至有点想冷笑几声,不过还是保持不想跟人多搭话的习惯,说:“没有。” 以前可能有,但这些年里绝不可能,他早当自己是没有家的人了。 还跟这装呢,刘潘文装作全解道:“亲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他现在过得好也能拉拔你一下。”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大舅子对家里人还是挺照顾的,不过仅限于有血缘的人。 这些话郑重从前听过很多,长辈们轮番上阵,觉得他是有理变没理,不过是担个虚名而已,又没真的怎么样,怎么至于闹到这步。 好像不懂事的人其实是他。 郑重就输在笨嘴笨舌,他知道那些话是不对的,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这会也是一样,只能手上用力地撒气,说:“我没有兄弟。” 刘潘文心想人跟人的区别真大啊,看这意思是大舅子还好话哄着这个弟弟,人家好处照拿压根不理。 他左右权衡一下,觉得还是别接着往下说,尴尬笑两声说:“我不说,不说了啊。” 他不说,多的是人要说,队里人把这一“世纪会谈”和前段时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