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漫展没什么好感—— 地上的垃圾,熙攘的摊贩,年轻人顶着违和的假发,身上的cos服凭肉眼便能认定其廉价质感。 他们摆出造型,试图还原动画中的场景。 我替他们难堪。 死胖子,为什么人们会有cos的想法。 “你看到喜欢的角色难道不想变成他?” “你也没变成绫波丽啊。” 他懒得争辩,换了我更能理解的表达—— “你没想过当蜘蛛侠?” “没。” “真没?” “真没。” “算了……人家cos又没碍着你,你管人家。” 他比我中指,结束了话题。 …… 我,死胖子,双子,小处女。 以上是我们四人的站位。 尽管奶茶店里没能忍住,用“亲昵”的方式打了招呼。 我还是不知道该和小处女说啥。 眼睛也不好意思瞟她。 我仍然惦记着亚希的承诺。 好比刚被发现犯错的小孩,头几天里一定很乖。 好几次,小处女想确认我的眼神—— 她明显明确明目的盯着我。 ——等待我的回应。 我知道只要我看她一眼—— 只要我主动对上她的视线—— 嘭。 会有什么爆开。 我会摔下来。 会明白我只是摇摇欲坠的站在一堆空气做成的泡泡上。 我不想那样。 所以我没看她,一眼也没。 …… 整排扭蛋机的旁边有卖面具的摊位—— 卡卡西的,暗部的,还有夏目友人帐和v字仇杀队。 我依次翻过它们—— 直到一张印在纸上的漫画脸—— 看起来超陶醉的“爽到”表情。 “这谁?” “阿部高和。” ——等于没说。 “……谁?” “你买就对了。” 死胖子怂恿我。 当时我正急于躲避有意无意的小处女,便买下来,拉开皮筋带在脸上。 死胖子捧腹大笑—— 毫不夸张,他真的捧着被裤腰勒出的赘肉笑到颤抖。 …… 面具给我很强的安全感—— 能在后边肆无忌惮的盯着人看。 ——我理解蝎蝎。 很多时候我都理解她。 《索多玛》里有她主笔的桥段—— 窗外落着雨,路西法被拉斐尔搂在怀里,路西法说在贫民区的时候,每次看到大雨,就想会不会其实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汪洋,只有自己的小屋是一艘船,躲过世上所有的灾难。 …… 那年的漫展其实相对保守—— 大家cos的都是符合自己性别的角色。 不像现在—— 整排短裙白丝男。 当时的女装大佬很少。 不如说根本没有这么个形容。 然而当我推开会展中心洗手间隔间的木板门—— 印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女仆的背影。 双马尾,喀秋莎。 下体正对小便池。 冲刷池壁的水声极其有力—— 肾好。 下一秒,发生了更令我惊奇的事情—— 小处女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动作自然毫无顾忌的走进男厕,见到了我—— 我带着阿部高和的“爽到”面具。 她杵在原地,瞪了眼睛。 随即皱起眉头,视线左移—— 看见墙边整齐的小便池,以及那位站着尿尿的“双马尾”。 她很快明白,咬了咬嘴。 然后—— 与我意料中“转身跑出男厕所”的反应完全不同。 她定下决心,径直朝我走来。 速度之快——那位“女仆”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清在他身后发生的戏剧展开。 小处女一把将我推进隔间,自己也挤了进来。 “……” “……” 薄薄的隔板外,畅快的水声仍不绝于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