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他的人都在身边,那明显就是不靠谱的梦,就让它滚蛋吧。 吃过晚饭,韩母才跟韩斯时打听:“考得怎么样呀?” 韩斯时笑道:“还行,跟平时差不多。” 韩笑笑跳起来:“那哥哥是不是又要拿全市第一了?” 韩斯时是真的聪明,高中前两年,他将主要精力放在奥数,成绩稍微差一些,但也能考个年纪前十,高三他将全副精力放到学习上之后,基本上年级第一的位置无人能撼动了。 遇上统考,拿个全市第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那就不是状元了吗?”韩母惊喜的说道。 韩斯时无奈的说:“成绩还没有出来呢,可不敢说,只能说考得肯定不错。” “肯定是状元。”韩母对孙子蜜汁自信。 韩笑笑也是:“我哥最厉害了,肯定是状元。” 韩斯时揉揉小家伙的头。 陪家里人说了一会儿话,韩木头和邓小梅要回去了,菜地其实是离不了人的,可韩斯时高考是万万不能耽搁的,他们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过来守了三天三夜。 现在高考完了,团圆饭也吃完了,他们就要回去了。 韩木头这些年为了送菜方便,买了一辆小面包车,这会儿开着面包车回去也很方便。 韩母不舍得大孙子,韩笑笑也还没有放假,就都住了下来,最后只有韩木头和邓小梅走了。 送走了韩木头夫妇,韩母也累了,回房休息,韩笑笑被喊去复习,准备期末考试,韩斯时就走到后面金宝的狗狗屋。 金宝今年十四岁了,已经很老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跑来跑去根本就不累,他现在走几步都气喘吁吁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狗屋里呆着,一见到韩斯时就吃力的把头抬起来,亲昵的蹭蹭他的手,伸出舌头舔舔他。 韩斯时看着它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很。 金宝陪伴了他十四年,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人的存在,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金宝要离开,自己要有多不舍得。 他坐下来,像以前那样,一下一下的给金宝顺着毛,一边望着外面星空,一边低声说起自己的梦:“……金宝,你说这是不是太好笑了?我竟然会做这样的梦!妈妈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不要我呢?怎么会对我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还有爸爸邓阿姨他们,他们也都好好的,怎么会那么悲惨呢?我真是,疯了我。” 金宝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韩斯时回头看着金宝:“果然金宝你也是觉得我疯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心里知道的,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梦,就像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似的,他开始频繁的做这个梦,梦里的一切越来越清晰,那种痛苦和绝望越来越深刻,就好像,那才是他真是的人生,而眼前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他不敢告诉妈妈,他怕妈妈知道了会伤心难过,妈妈那么好,他在梦里,竟然把妈妈想得那么坏。 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调查了易子轩,那个梦里,妈妈后来嫁的男人。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叫做易子轩的人,是不是当初,妈妈跟对方真的有过什么。 因为苏北摇,韩斯时对首都大还是很熟悉的。 韩斯时以想看看妈妈的大学生活为理由,找了外语系的熟人借阅了当年苏北摇那一届的资料,让他松一口气的是,苏北摇的同伴同学,甚至同一届中,并没有一个叫做易子轩的人。 没找到易子轩,却看到妈妈光鲜的履历。 大二在陈教授的帮忙下,开始接触翻译事业,而后被外国文学出版社的罗主编赏识,与她签下第一本合作译文《简·爱》,后来又陆陆续续翻译了十几二十部不仅限与外国文学的译著,大二开始进入外交部帮忙做翻译,一毕业就进了外交部成为翻译,开启她现场翻译的事业。 那漂亮的履历,是当时乃至后面都无人能比拟的,这叫韩斯时深深的为自家亲妈感到骄傲。 出来的时候遇到陈教授,陈教授这会儿已经七十多岁了,依旧是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子,他不上课了,主要是带一下博士生,见到韩斯时的时候,还认出了他:“这不是小时吗?你怎么过来了?你妈妈呢?她是不是也过来了?” 韩斯时赶紧上前见礼:“陈教授,我妈妈没来,是我过来这边走走。” “怎么?想来看看你妈妈的母校呀?”陈教授笑着说道:“你妈妈当初可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呀,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出版了好几本译著,不但让当初的学生难望其项背,就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能超越你妈妈呢。”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