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韩斯时去拿书包,准备去上学,苏北摇说:“我们今天不去上学了,我们今天出去逛逛。” 韩斯时撑大眼睛:“妈妈,我们今天出去玩吗?不上学了?” “嗯。”苏北摇说:“我们今天请假,出去玩。” 韩木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手足无措:“这,这样不好吧?” 苏北摇摇摇头:“没什么不好的。自从你们来了首都之后,我原本是想着带你们到处走走的,可学习和工作都忙,加上那活儿天儿又太冷了,就没得出去,暑假又有事情,一直都找不到时间,现如今秋高气爽,正是游玩的最好天气,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玩两天,到时候我们多拍几张照,回头给妈看看,也叫她老人家知道知道首都是什么样儿的,看看这一年小时都长成啥样了。” 苏北摇这么一说,韩木头就没法子拒绝了。 苏北摇让韩木头和韩斯时待在家里,自己先去幼儿园那边请假,又回学校那边请假,最后借了一辆自行车,又租借了照相机,再买了两卷胶卷,回来之后便和韩木头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韩斯时游玩首都。 先是去了天·安门,而后去故宫,故宫出来去钟鼓楼,再去一趟博物馆,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去八达岭的长城,爬了半天,一家三口终于爬上了长城,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气势磅礴的长城宛若巨龙蜿蜒在崇山峻岭之间,天那样的高远,风宛若远古二来的风,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壮志豪情。 苏北摇站在城墙边上,望着远处,忽的双手放在唇边,对着天地大声呼喊,尖细的嗓音仿佛挣脱囚笼的兽,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 苏北摇喊了两声,身边忽的传来韩斯时的喊声,稚嫩的声音犹如幼兽发出的第一声嘶吼,充满了对广阔天地的向往。 苏北摇和韩斯时喊完,母子相视一笑,而后又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韩木头,韩木头神情拘谨,怎么都张不开嘴。 苏北摇鼓励他:“这跟你们老家其实是没有什么两样的,你就当做爬上山之后,对着山谷喊叫好了。” 韩木头想起来,曾经他过得虽然很穷,但却也算是自由自在的,山里河里,都是他的天地。 高兴的时候,他也愿意高歌一曲。 那时候,他是多么的自由自在。 想起少年时独自在山顶呼喊,他不由得学着苏北摇和韩斯时的样子,对着远山和未来,大声呼喊。 一声喊罢又一声,好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抑郁全都发泄出去,等到他停下来,他突然间发现,胸口那些不开心,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他忽的有所感悟,回头看向苏北摇。 苏北摇朝他微微一笑:“韩木头,虽然我们要分开了,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很好。是很好的儿子,很好的丈夫,很好的父亲,很好的同事和朋友,我们都是很好的,只是我们不太合适而已。” “就像擎天大树和路边的野花一样,擎天大树有它的高大挺秀,野花也有它的明媚娇美,谁又能说谁不上谁呢?”苏北摇轻声道:“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放在一起比较的啊!” 韩木头眼圈一阵阵发热,心头热流涌动:“谢谢你!” 遇到你,是我一生所幸! 他们只玩了两天,而后苏北摇开始给韩木头准备回去的行李。 有给韩母带的礼物,有吃的,用的,留作纪念的,她还给韩木头买了好几本农业种植方面的书籍。 她跟韩木头说:“我知道你不爱看书,回去应该也是继续种地,这些都是关于种地方面的书籍,你回去多看看,说不定对你以后种地也有帮助。”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苏北摇鼓励他:“谁能说种地不能出个状元呢?” 韩木头只能点头,心里的感激难以言喻。 他只能够趁着自己还在,把小院子再检修一边,该修则修,该补则补,又给他们拉了一大车媒回来,打了整整一墙,足够他们度过这个冬天。 离婚手续只能够在韩家那边办,苏北摇将韩斯时暂托给陈教授,和韩木头一起回去了一趟,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从民政局走出来,他们就是真正的自由人了。 既然已经离婚了,苏北摇就不想再回韩家屯了。 韩木头送她上火车,她在火车里,看着站在月台上的高大男人,他神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