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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似是没想到江晚会看向她,那人匆匆别过脸,将帽子拉得更低了。

    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江晚弯了弯唇,笑意在眼底一点点晕染开,直至溢满。

    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好,像吃了好多柠檬糖。

    这头北槐按了按太阳穴,抬眼看着女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再蠢也知道自己暴露了。

    果然,下一秒,某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喂。

    小北,我看到你啦。是女孩子雀跃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高兴。

    北槐木着脸:你看错了。

    对面轻笑了一声。

    明明是隔着手机,可北槐却觉得耳边像趴着个人,在对她吹气,半边脖子都麻了。

    我走啦。

    北槐抿了抿唇:嗯。

    顿了顿,她抬头看向女生离开的方向,道:一路平安。

    挂了电话,江晚翻动着和北槐的聊天记录,嘴角隐隐含着笑意。

    自从那天医院一别后,她和北槐的联系就少了。她能感觉到北槐在故意躲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江晚想,北槐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她可以给时间,让小北去适应去自我调节。

    但,时间不能太长。

    两天前,她就给北槐说了要去w市的事。

    小北这家伙,微信上拒绝的好好的,说自己有事,说自己忙,到时候不会去送机。

    其实江晚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又不是定居在了w市,只是去呆个十天左右。

    只是正到了要走的时候,没看到北槐,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一点小失落的。

    所以,在看到北槐的那一刻,她真的,真的很高兴。

    不过,既然小北说不是她,那她就照顾照顾小北的自尊心,不揭穿她咯。

    四周很黑,看不见一丝亮光。

    血腥的铁锈味和土腥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鼻尖,还有其他难以言喻的味道,几乎令人作呕。

    江晚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很重,胸口像要透不过气来。

    身上也很痛,痛得几近麻木。

    这是哪儿?又是梦吗?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却还是能清晰的感知到体内的热量在一点点消失。

    又冷又疼。

    小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唤着。

    我在。

    回答她的声音虚弱而又坚定。

    是北槐的声音。

    小北,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她低声问道,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濒临崩溃的状态。

    不会的,相信我好吗?北槐轻轻说着,语气很柔和,是江晚少见的温柔。

    鼻尖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了。

    对不起啊小北,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这儿来,也不会遇上地震

    乖,别说傻话。

    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感觉到一只手慢慢牵住了她的手指。

    同样冰冷的手。

    好可惜,到最后也没能追到你呢。她很想笑一笑,就像以前自嘲那样,奈何脸部早就僵硬,连嘴角都牵动不了。

    握着她手指的手突然紧了紧,等出去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从不会骗你。

    真好小北,我有点困了,想睡了她的眼皮好重,力气也没有了,连说句话都费劲。

    真的真的好累,好想睡。

    晚晚,晚晚别睡,陪我说说话好吗?北槐的声音突然变得急躁起来。

    可是我好困

    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告诉她,睡吧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冷了,身上也不会痛了。

    别睡,晚晚,晚晚!

    耳边是北槐急促的呼唤声,江晚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好像躺在悬崖边上,要坠不坠。一边是人间,另一边是地狱,亦或是天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或者是一天?

    当压在身上的东西被拿开时,整个世界瞬间恢复光明。

    太亮了,以至于她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快再来个人,这里有个重伤的!

    还没等眼睛完全适应光线,她已经迫不及待睁开双眼,慌张地朝声源望去。

    女人趴在废墟中,后背被两根钢筋贯穿,鲜血淋漓。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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