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生娘养的,你女儿能凭空在那么些人的面,污蔑我义妹是窑姐儿,我为何就不能替我妹妹教训她一顿?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杜姑娘这么做,是要逼我妹妹去死啊。我打她一个巴掌,没对她做别的,都是看在您和留远侯的面子上。” 杜芳若听着沈沅字字铿锵的话,恨得咬牙切齿,又幽幽地道了句:“本来就是窑姐儿,还不让人说。” 沈沅听罢,立即侧首睨了杜芳若一言。 卫氏也示意杜芳若不要再继续讲下去。 沈沅的这一席话,立即就让卫氏和杜芳若处于了下乘,再者杜芳若那句适才的那句气话,也完全暴露了她就是在故意地陷害蓁姨娘。 形势逆转。 现下,倒成了留远侯府该给沈沅一个交代了。 卫氏叹了口气后,又问:“国公夫人既是又回到了花厅处,想必不只是想要同我和芳若表达怒意,您…想让我们怎么做?” 沈沅回道:“咱们今日,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蓁姨娘这事儿,就是杜姑娘惹出来的。” “姑娘,我也想问你一句。” 沈沅复又眸色灼灼地看向了杜芳若。 杜芳若有意地避着沈沅审视的视线,却听她接着道:“你这么做,等燕世子从滇境回来,得知了一切后,他会怎么看你?把蓁姨娘的名声搞坏,你又能得到什么好?” 杜芳若咬住了唇瓣,没有回她的话。 “堂堂一个藩王世子的妾室,竟是在贵府受到了如此的污蔑和折辱,这事儿若传出去,贵府的名声也不会好听。侯夫人,就算是为了你家侯爷和杜姑娘的名声,你也得对外澄清,今日是有人故意寻衅滋事,污蔑了姨娘。” 话说到这处,沈沅也被碧梧搀扶着,从圈椅处站了起来,又道:“若是谣言仍未止息,我既是身为姨娘的义姐,也自是要同世子好好地说道说道今日发生的这件事。” 言罢,又仪态淑雅地对着侯夫人福了一平礼。 “侯夫人,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也该告辞了。” 等沈沅离开了花厅后,杜芳若还未来得及同卫氏诉苦,便被卫氏斥责道:“把那牙婆寻来认亲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母亲的这声恫吓让杜芳若打了个趔趄。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便已是以另一种方式承认了此事。 “胡闹!” 卫氏复又厉声训斥着杜芳若,却见蒋婆子这时也回到了花厅处。 卫氏冷声问道:“蒋婆子,你适才做什么去了?” 蒋婆子故作镇静地回道:“奴婢…奴婢将那凭空污人清白的牙婆给打发走了。” 卫氏听着蒋婆子同她的解释,忽又觉得,跪在地上垂首哭泣的杜芳若,竟是和蒋婆子的眉眼有几番相似。 心跳蓦地一顿。 卫氏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因为她适才突然生出的疑虑,而产生的错觉。 卫氏复又稳了稳心神,待微微眯眸,再度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容貌后,卫氏的心中却是愈发地慌乱。 那个被她强自压下的念头,终是再抑制不住,亦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她那么宠爱的,那么引以为傲的芳若,很有可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她的亲生女儿,很有可能就是适才,那被芳若口口声声骂成是窑姐儿的女人。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蓁姨娘毕竟不是她养大的,卫氏的所有舐犊之情,却都倾注到了杜芳若的身上。 这么些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