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意间将她那手腕给拧断。 可今日男人那双结实虬劲的臂膀在担住她的腿弯时,沈沅的心中却突地没了那些惧怕。 反是在他的怀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被保护、甚至是被呵护的感觉。 —— 康平伯府。 自沈沅成婚后,陆谌便大病了一场,卢氏命伯府的下人往朝中递了假,让他在府中好好地修养了近一月的时日。 今日陆谌终于恢复了过来,也没再耽搁公事,下朝后便在通政使司将近来京师百姓的陈情进言整理了一番,他身为通政使司的参议,需要将民间的疾苦及时向上呈递。(1) 下朝归来后,陆谌原本想独自在书房中思忖心事,卢氏却让小厮将他唤到了身旁。 通政使司的参议是祈朝的正五品官员,故而陆谌归府时,还穿着那身绣有白鹇补子的青色官服,发上戴的,也是很显儒雅的绞织漆纱幞头。 卢氏看着儿子的样貌虽依旧是颀身秀目般的清俊,但是人明显是比一月前瘦了太多,不免还有些心疼。 陆谌进室后,问道:“母亲唤儿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卢氏坐在罗汉床处,叹了口气道:“你五婶适才差人往伯府递了张请帖,老太太想在中秋节的那日置办一场宴事,你虽然同公府分了家,但毕竟还是陆家的子孙,那日自是要去韶园参宴的。” 听到了五婶这两个字,陆谌的眉头蹙了几分,心口也下意识地泛起了难言的刺痛。 五婶? 沈沅成了他的五婶? 陆谌强抑着想要冷笑的冲动,用手捂住了心口,另一手则从紫檀小案上持起了那张宴贴。 上面书着娟秀的蝇头小字,笔迹他亦很熟悉。 这张请帖,是沈沅亲自写的。 陆谌紧紧地用指捏住了这张宴贴,冲着卢氏,颔了下首。 卢氏瞧见儿子这样,也突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不该在陆谌的面前提起沈沅的。 那日陆谌在侯府晕倒了后,卢氏便隐隐觉得,陆谌这小子的心里应该还是放不下沈家的那个嫡女身沈沅。 这才受了刺激,又是大病一场。 其实卢氏的心里也不太爽利,因为沈沅原本是要成为她儿媳的人,却没成想,她竟是成了同她一个辈的弟妹。 而且嫁的那个人还是陆家的家主,陆之昀。 如此的身份转圜,也让卢氏缓了好久才接受了现实。 不过沈沅这丫头还真有本事,寇氏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没想到她进公府才一个月,就能亲自置办宴事了。 从前她还真是小瞧了沈沅了。 卢氏见陆谌的情绪看样子是平复了一些,便又探寻似地道:“儿啊,你要是心里还有疙瘩,娘便让人同你五叔说一声,中秋那日你便在伯府好好地休息,不用偏要去参宴的。” 陆谌的眸色微郁,在卢氏宽慰他后,却是沉重地摇了摇首,回道:“娘,我会去参宴的。” 若不是逢上这场宴事,陆谌是很难有机会见到沈沅的。 现在陆谌很想知道,沈沅嫁给陆之昀后,到底过得好不好? 事情难道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沅儿她根本就不喜欢他的五叔啊…… 五叔大了她那么多,性情还那般的强势冷肃,而沅儿又是那么柔弱的女子。 陆谌总觉得,沈沅一定是畏惧陆之昀的,她嫁给陆之昀,也不会过得很幸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