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倍多,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府宅。 祈朝的律法是不怎么会保护女子的财产权和继承权的,舅舅唐文彬固然宠爱她,在入京师前便给她准备了一大笔的嫁妆。 但是身为继母的刘氏,如果因为她没嫁出去而克扣了这笔钱,也只会被人说上一句不够厚道,却不会受到律法上的惩罚。 如果祈朝的女子改嫁或是被休,那么她带到前夫府宅里的嫁妆,也得全留给夫家,变成了她前夫家的合法财产。 沈沅前世被陆谌休弃时,手头上的嫁妆其实还有个几千两的现银,有时陆谌的俸禄不够用,伯府的那些置业还收不上租来,沈沅就会拿自己的嫁妆来供伯府周转。 但是等她被送到庄子里后,这些钱她自是一个子都拿不走的。 胡管事说的那些置业,足够维持公府往后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周转。 而唐文彬给沈沅的嫁妆同公府的置业一比,便显得相形见绌了。 胡管事既是还同她提起了小厮和丫鬟婆子们的月银,沈沅便在心中粗略地算了笔账目。 如果在国公府里能坐到一等丫鬟的位置上,那她每个月能领的月钱,可是要比扬州一个九品小吏的俸禄还要高的。 一个丫鬟况且是如此,更何况是这公府里的主子了。 沈沅手里头的这八千两嫁妆,也只够维持公府半年的周转,如果韶园再办上几场宴事,那几个月下来,她的嫁妆就全得花光。 ——“当然,这些置业都是公爷的,老奴也只是帮公爷打理而已。公爷已经叮嘱了老奴,他说只要夫人想支取银子,便可随时同老奴提。” 沈沅颔了颔首。 能在陆之昀身侧做事的人,都是不简单的人,胡管事看着虽上了年纪,但却心细如发,思维也很活跃,且他的记性也好到吓人,不用对着账簿便能将公府的那些置业和每年的营收说得头头是道。 沈沅都觉得,像胡管事这样的人在内宅做事都有些可惜了,他这才能,去户部任个官职还是绰绰有余的。 碧梧站在沈沅的身侧,听着胡管事专门过来给沈沅开的小灶,是越听越糊涂。 不过她唯一能明白的事是,寇氏目前虽然把持着公府的中馈之责,却也没什么实际的权利。 因为供国公府日常周转的银两还是都牢牢地握在陆之昀的手中。 寇氏若想要银子办宴,或是给下人们发月银,也得到胡管事这处来支取。 沈沅和胡管事却是相谈甚欢,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也是毫无障碍。 胡管事对沈沅这个年岁尚轻的主母也多了些敬佩的心思,他原本都已经备好了足够的耐心,想着怎么也得用个几月,新夫人才会逐渐地上手公府的事宜。 可到底,这扬州盐商养出来的姑娘还是不容令人小觑的。 眼见着快到了归宁的时辰,胡管事也起身,同沈沅恭敬地告了别。 其实胡管事帮陆之昀打理的,只是供镇国公府周转的置业。 而陆之昀的手下还有许多像他这样的人,帮着他打理别处的庞杂置业。 不过胡管事却没同沈沅提起此事。 —— 永安侯府。 自打昨夜国公府传出了话,说是镇国公要陪着他的新妇一起回侯府归宁,这永安侯府的下人们也个个都提起了精神,从昨夜便开始修建花枝,准备席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