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情绪激昂起来,似恨似怕:“谋害大皇子,是姐姐让我去做的啊!若不然,我和大皇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大皇子?” “如今事迹败露,姐姐怎么可以不管我?!” 贤妃平静地看着一脸被背叛的余贵嫔。 她有些恍惚地想,她往日怎么没有发现,余贵嫔居然还有当戏子的天赋? 瞧这一番痛苦悔恨的神情,若非她是当事人,恐怕也辨不出真假来。 “你说是本宫指使的你,你可有证据?” 余贵嫔愤恨:“谁不知我和姐姐每日同进同出,你做事素来谨慎,我又一心信你,哪里会留下证据?” 她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似乎挑不出毛病。 而站在姜韵不远处的洛瑜,却听得心中作呕,她耐不住地上前,讽刺地撇了撇嘴: “嫔妾听到这儿,总算听明白了些。” “依着余贵嫔的话,是和贤妃情深意重,连谋害皇子这种祸及九族的事都肯为贤妃娘娘去做,既然如此,怎么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贤妃娘娘供出来了?” 她不屑地挑眉,有些讽刺:“这和余贵嫔所言,似乎有些出入。” 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余贵嫔利索干净,和其余女子不同,对她心生了些好感。 如今再看,那日莫非她眼瞎了不成? 洛瑜忽然蹦出来,出乎所有人意料,连姜韵也没有想到,她一惊,趁旁人不注意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洛瑜有些心虚,可她委实见不得余贵嫔这番作态。 贤妃有些诧异,若她之前感觉不错,这洛嫔对她,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姜韵无法,只得站出来,她稍有动作,付煜就发现了,偏头看向她。 姜韵微动,她双手重叠,服下身子: “臣妾觉得洛嫔说得有理,凡事皆要有证据,余贵嫔空口无凭,就要将此事栽赃给贤妃,再联想余贵嫔口口声声的姐妹情深,倒真令臣妾觉得心寒。” 余贵嫔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针对姜韵,如今见她站出来,事迹败露的心虚和后怕让她将所有罪责都怪在了姜韵身上。 伶妃既然都死了,她为何还要以卫钰的身份重新入宫?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 余贵嫔红着眼:“晗修容说嫔妾污蔑姐姐,那你可知,被人抛弃是什么感觉?” 姜韵脸上情绪倏地寡淡下来。 付煜脸色一变:“放肆!”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姜韵,自幼经历和一年前那件事后,姜韵是最听不得抛弃这二字的。 姜韵唇色有些白,勉强冲付煜摇摇头。 余贵嫔被斥,堪堪哑声怔愣住。 她仰头看向一脸厌恶的圣上,忽然崩溃大哭。 皇上可还记得,他曾亲口夸过她单纯可人? 姜韵未回宫前,许是余贵嫔心性简单,或是余贵嫔和后宫旁人些许不同,隐隐约约的,其实她才是后宫最得宠的那人。 付煜待她多有放纵。 只这恩宠,和往日李侧妃以及伶妃二人时相比,并不显眼,所以许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 但,余贵嫔身为当事人,她太清楚这其中的差距了。 若非如此,怎么姜韵刚进宫,她就察觉到落差? 她忽然大哭,让众人心惊,姜韵也莫名其妙地拧起眉心。 “皇上和贤妃向来待你不薄,你谋害皇子,是对皇上的不敬不忠,诬蔑贤妃,是对贤妃的不仁不义,你还有何脸面哭泣?” 余贵嫔众叛亲离,她咬牙脱口: “诬蔑?何来诬蔑?” “事出总要有因,晗修容可能说出,嫔妾为何要害大殿下?” 姜韵心生厌烦,不撞南墙不死心! 她眉眼彻底冷下来:“为何?莫非余贵嫔还要本宫告诉你吗?” “鹤顶红为何会出现在朱锦池?” “本宫要将凝华宫的宫人压入慎刑司审问时,余贵嫔为何要站出来阻止?” “余贵嫔还要本宫一条条和你赘述吗!” 姜韵每说一个字,余贵嫔的脸色就越发白一分。 她哭着摇头,呢喃:“不、不是的……” 可话中气虚,无需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