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刘福了然,立即回答:“姜姐姐说她身子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身子不舒服?” 付煜倏地拧起眉心,他想起方才看见的姜韵,脸色红润自然,不似身子不适的模样。 可姜韵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 卫旬觑了他一眼,还说不在乎? 他打断了付煜:“殿下,定洲城的官员还在等您呢。” 付煜话音稍顿,颇有些不耐地抬眸,凉凉扫了他一眼。 卫旬若无其事地和他对视。 最终,付煜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让刘福看着些,就领着卫旬出府。 毕竟,如今定州一事方才是要紧。 东厢房,一间偏房中,只简单的一个衣柜、一张梳妆他和一张床,比不得王府中的精致自在,可姜韵却没甚不满。 毕竟跟来的人中,除了殿下和安侍妾外,只有她得独自一间房。 此时,姜韵坐在炕上,她怕自己胡思乱想,将许久未动的绣帕拿了出来,只心不在焉的,刚穿线,就扎到了手指。 一滴殷红顿时溢出来。 姜韵面无表情地按住那处伤口,两指之间顿时溢红,丝毫没有往日中在付煜前的那抹娇气怯生的模样。 指尖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疼,让姜韵有些陷入怔愣中。 她似恍惚间,打了个冷颤。 …… “贱蹄子,还当你是什么千金小姐呢!来了这里,就给老娘乖乖听话,否则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头顶簪着金钗的妇人脸上透着凶狠,唾骂了几句,手上的小鞭子就要顺着打下来。 一旁的中年男人似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拦下她。 却被妇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啪得一声响,中年男人顿时消了声,可妇人却没放过他: “你还想替她求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地上的女子恐才八九岁的模样,她抱着头躺在地上,穿的衣裳单薄,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裹在身上,任由女子的鞭子挥下来,也一句不发,若非她疼得浑身皆打着颤,恐是妇人都要以为她死了。 妇人不屑道: “和她娘那贱人一样,小小年龄就会勾引男人!” 说着,她拧住中年男人的耳朵,一边拽着他往外走,一边骂道:“给我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女孩渐渐听不清妇人的声音,她才放下抱着头的手,她透过拆房的窗户,将视线落在奄奄一息的月色上。 她浑身皆被辫子抽出伤来,只有脸上没有伤,许是她总护着脸,又或是妇人心中有所顾忌。 可她瘦得干瘪,看不出什么好颜色,只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叫人轻易看得出她是个美人胚子。 ——就如同她娘一般。 月色很浅,和她娘消失的那夜一样。 女孩拼尽全力,想要爬起来,可却只是徒劳。 她躺在冰冷冷的地上,直到半夜,柴房的门被推开,女孩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弯腰走进来,她打了个颤,似比刚刚被妇人抽鞭子时还要恐惧。 那人说了话,似透着心疼: “那死婆娘,当真下得了狠手!” 他的手摸在了女孩的脸上,让女孩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似一条爬虫在她脸上抚来抚去。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发出动静,可中年男人却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道: “别不知好歹,主府中可不会接你回去了,你不想再像今日被关在柴房中,就乖乖讨好我!” 他顿了下,才软下语气说: “总比你如今要好过得多。” 月色落在女孩子脸上,任谁都可看出她眸子中的空洞无神。 就在男人的手要碰到她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白日里的妇人出现在门口,手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