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 阿九简直心如死灰,“你也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江采,我没做过。” 她死死瞪着江采,试图最后一次给他机会。可是江采只是别开脸,跌坐在旁边椅子上,“你变了,阿九。人心这么容易变吗?” 这正是阿九想说的话:你变了,江采。 她大笑一声,面对一个全然不信的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辩驳。 阿九深吸一口气,“我没做过,你大可去查。若是能查到我身上,我自请下堂去。” 江采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能打阿九?阿九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查?这香囊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送给她的?香囊里的麝香,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的香囊,是她向我讨要的,我若是要害她,怎么能这么恰好,就知道她要向我讨要。”阿九呼吸逐渐平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江采。 江采抬起头来,看着阿九,大手一挥:“来人,把夫人院子里的丫鬟都找过来,我要一个个审问。” 阿九问心无愧,随他去审。可叶玉珠做戏当然要做全套,早就买通了阿九院子里一个丫头。 那丫头噗通跪下来,“是……夫人让我去买的。” 寒风吹着檐下的灯笼,阿九觉得好累,她看着江采。江采一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姿态,阿九惨然问:“你为何不怀疑是你的叶玉珠监守自盗?” 江采不可置信,“她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这种事吗?她身体不好,你知道的。” 阿九只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信叶玉珠,不信她。如此,还有什么可说? 江采也觉得像被抽去大半条命,“来人,罚夫人去祠堂跪着,跪三个时辰。” 江采想,一条人命,只叫她跪三个时辰,他已经仁至义尽。 第16章 16.阿九流产 你出去,好吗? 阿九被宝珠搀扶着,往祠堂去。她连斗篷都忘了带,福珠要回头去取,被阿九拦住。 “不必了。”冷风吹在她脸上、身上,仿佛把血都吹冷了。 阿九开始审视自己,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江采变了? 亦或是,谁也没变。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阿九冷笑一声,宝珠面露担忧:“夫人……” 阿九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必说。 江采看着阿九的背影,好像变得轻飘飘的,像个风筝似的。她不停地往前走,仿佛要飞出江采的手心。 江采的声音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自己都没料到,“阿九。” 他喊阿九的名字,试图确认她的线还在自己手心里握着。 可是阿九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她就这样,一身温柔的月牙白色晃过拐角,消失在江采的视线里。 江采愣愣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扫过院子:“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人处置了,这事儿谁敢出去乱嚼舌根,我定要他好看,下去吧。” 众人噤声,安静地退下去。江采只觉得自己好似从水里泡过一遭,人都泡沉了。他拖着一双灌了铅似的的腿,回到叶玉珠那儿。 叶玉珠已经被丫头扶着躺下,江采刚进门,丫鬟要出声行礼,被江采拦下,“下去吧。” 他在叶玉珠身旁坐下,仔细地打量叶玉珠的脸庞。这张脸,还是这么熟悉。她从前什么性子,江采也知道。 他又想起阿九说的,你为何不怀疑叶玉珠?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