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慌张的神色。 还真是……给了他个大惊喜啊。 男人安静半晌,幽幽盯着柳殊美好的面容,内心却是截然相反的、呼啸而过的风暴,吹得他理智乱飞,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又想把人扛到床上,做尽那些荒唐事了,清清楚楚地再问柳殊一次,这就是她说的误会吗?这就是她口中的,对他绝无二心吗? 但他却还是努力按压住了那些暴戾的念头,尝试着平和点儿开口,“妘妘,你就没什么再想和孤说说的吗?” 听见对方这般语气,柳殊的眼睫不自觉微微一颤,隐藏在衣摆遮掩下的手指虚握着,思绪跑远。 从刚才闻初尧骤然进门时她便在想,这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下一瞬,想到那些无孔不入的、名为保护实则为监视的影卫们,她心里又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这人堵截到的,是哪一封信。 她无意识地轻捻着耳侧的碎发,语调有几分漫不经心,“我心中自然是有殿下的啊……殿下,又是在说什么?” 见她还在那儿顾左右而言他,闻初尧的呼吸声登时重了两瞬,“有孤?柳殊,这会儿可不是你该油嘴滑舌,说些漂亮话的时候。”他的眼眸微暗,语调也变了几分,显出几分两人间的、她曾经看到过的阴晴不定的性子,“你若是与他真那么旧情难忘,倒不如孤送你一程?” 闻初尧的身子忽地倾覆而至,阴影笼罩,她的视距被无限收缩,只能看看窥见他的头顶。 视线被阻隔,柳殊顿了下,有几分不愿配合地偏了偏脸,但心底却是陡然一松,“你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 听这个意思…那封信应当是能被送出去的? 她轻垂眼睫,“纵容着宫人们见风使舵,冷眼旁观着这些…而且,殿下。” “你不日应当就要再娶她人,怎么还在这儿…装作跟我情深意重的?” 她这个拒不配合的模样落在闻初尧眼底,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盯着柳殊,俊美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露出一个看似温和,实则有些阴仄的笑,“装作?” “你怎么就知晓孤会新娶她人?” “你怎么…就笃定,孤是冷眼旁观,一点儿也没做?”他不过是想早些把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早些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长子,一个安适的环境。 他已经给过承诺,为何她就是不愿意再看看、再等一等呢? 如今听着,竟像是早就拿定了主意了? “你不娶吗?你会不娶吗?”柳殊只是漠然抬眼。 “就算不娶这个,难道…就会舍弃那个吗?再者,难不成会守着我…?”守着我,坐你的皇位?宁朝的朝臣,后宫的长辈们,哪一个会安心? 届时,那股无言的压力又会倾灌到谁的身上? 这些话不必明说,眼前的人应该也是懂的。 闻初尧额角青筋一跳,下一句质问接着就要脱口而出,他心中的那股无名火实在是越烧越旺,顿了下,无声地又往更暗的、烛火没有全然照到的地方缩了缩,“你怎就知…孤不会?” 她怎知…? 柳殊不由得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迎上了那道复杂又带着几分凌厉的目光 “殿下,别自己骗自己了。” “承认吧,你并没有你自己标榜地那样,多么多么爱我。” 她本就是这人权衡之后做出的选择,而两人的相遇,从一开始,就只是另一个她的自救。 他没动过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唯有她,也只有她,跟个小丑一般,战战兢兢,而后以为被什么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得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