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跟着忙里忙外的,着人换了屋里的冰盆。 柳殊一口闷完那碗苦药,坐下来续上了两口面,才压去嘴里的涩味。 吃了两口,似是想到什么,往外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荷陵刚刚从外头回来,偷偷瞟了眼柳殊,见她似有些好奇,脑子里灵光一闪,凑过来殷勤地帮她打起扇来,“娘娘可是想问殿下的行踪?” 松萝正在一旁布着菜,闻言,也稍稍放缓了点儿速度,分出神听着。 余光扫到柳殊大病初愈后的苍白脸色,心里很是有点儿不是滋味。 殿下平日里瞧着也像是对娘娘颇为上心的,怎得这几日被那个荣宁县主一喊,便就去了呢? 还是说……贵人们真的对这种表兄妹的关系更看重,重到能压过娘娘这位发妻? 松萝垂下眼,默默给柳殊加了筷她爱吃的酸辣擂椒。 兴许……吃点儿爱吃的辣味,娘娘的心情能好些吧。 柳殊一概不知她这两个婢女的玲珑心思,听见荷陵意有所指地这么提了一嘴,眉梢微挑,“他不是在与荣宁县主闲逛吗?” 这话听着实在太像是妻子因着丈夫与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而吃味,荷陵眨了眨眼,轻咳了两声,“前朝事忙,殿下哪有时间天天带着逛。” 太子与太子妃娘娘一路走来,她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曾经默默艳羡过两人的好感情,又被殿下专门提点过,如今自然亦是着急着的。 而且……看这样子,两人是还没说开吧。 不过若是说开了,太子妃娘娘说不定会气得吐血。 毕竟……两人偶有摩擦时,殿下那几次弄出来的动静……也实在不小。 而且…… 荷陵不敢再继续细想,只默然微微低垂着头。 柳殊看见荷陵的表情,语气淡了些,“怎么,他也给你派了任务,要仔细看着我?” 上次发现荷陵似乎被闻初尧的人吩咐过什么之后,她贴身的事情便一直是让松萝伺候着了,再者,她也并非是没发现……这姑娘独树一帜地关注自己与闻初尧的感情。 若硬要说……简直就像是,她那个继母看见钱时的神情。 喜欢不说,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荷陵以为柳殊一直不提,是不准备大肆追究了,意识到并非如此,额间瞬间布满冷汗,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怎、怎么可能呢……”见柳殊不信,又忍不住解释了两句,“上次那回是殿下事忙,不能陪伴您身边,这才派了人询问我们,看看有没有仔细伺候着。” 柳殊吃了几口松萝夹来的菜,拌在面里,勉强吃了大半碗,便停了。 天气热,她的胃口也不算太好,故而今日吃的也是很简单,不过好在是她喜欢的,所以吃的竟也比平日里多了些。 “嗯。”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便吃了两粒旁边摆着的水果,做完这些,才算是满足了。 荷陵正在苦恼着如何再说些什么转移话题,便见着柳殊起身,去把隔间的门打开了。 画架摆在那儿,旁边的工具一应俱全。 “刚好你们俩也都在这儿,帮我想想,该画一个什么色调的画像好看。” 她的目光别有深意,最终落于荷陵的脑袋上,“殿下生辰,我定是要好好用心…为他做一副画的。” …… 凤仪宫内,悲怆的哭声断断续续。 张筠容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