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吃完。 她都受不了,那他自然是不会给自己找罪受的。 他手一抬,干脆地丢还给她,像一场寻衅。 “喂!梁恪言,我要生气了!”柳絮宁有点气急败坏。 她要是真生气了,那该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梁恪言伸手:“那你给我。” 她冷笑:“我现在不想给你了。” “也行。” “不行。你求我,我再给你。” 梁恪言无奈,他笑着:“我求求你啊,柳飘飘。” 天气真是好得不像话,他的脸被阳光照着,视线也灼人。 胸口像一场台风过境,柳絮宁知道自己的脸在隐隐发烫,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给你。”她丢给他,搓了搓脸,堪称一场落荒而逃。 答应人的事当然要做到,梁恪言把糖丢进嘴里,感受它痛苦的甜腻。 但是无碍,是柳絮宁给的,那必然是好东西。因为爱屋及乌,他喜欢她的柔软,也喜欢她偶尔的小脾气,更喜欢她身上的矛盾感。 · 柳絮宁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实习暂告一段落,毕设、论文初稿、查重、定稿、答辩纷拥而至。 她的毕设主题是废旧空间的再利用。柳絮宁想了好久如何才能在最大程度上让整个空间明亮,在视觉上更加宽敞灵活。那段时间,浴室和卧室里四处飘散着她的头发。 当人忙起来,时间就会变的飞快。无聊到极致时,什么样的娱乐活动都无法带来精神上的满足,到这地步,忙碌怎么不算是一种好事,被事情推着往前走,人的生命与生活变得充实。 毕设终于告一段落,柳絮宁又可以开始自己的画稿。梁恪言有时觉得她真是精力充沛。 班级群里发出通知,六月举办毕业典礼。 柳絮宁前一晚还在赶一幅天价画稿,她扬言今晚不画完就不睡觉。 咖啡和大红袍全部准备就绪,梁恪言看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别猝死。柳絮宁说到做到,凌晨四点画完了这幅画,也算是按时交稿。 熬夜到四点的代价就是几个小时后的闹钟对她全然无用,直到梁恪言打开她的房门,她才一瞬惊醒,着急忙慌地洗脸梳头,打底时还要抽出一句话的功夫来怨他不早点叫自己起床。 “你讲不讲理?” “不讲啊。” 她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梁恪言无言以对。 柳絮宁最后是在车上画完了全妆,中途梁恪言下车给她买了三明治,她怕沾到口红,嘴巴竭力张到最大,吃的模样实在好笑。 “别笑了好不好?”柳絮宁说。 他没应,也不发出声音,仍是边摇头边笑。 他在开车,又不好打他,于是这一拳留到了校门口。他刚停下车,柳絮宁就不轻不重地打上去,而后抛下一句命令:“你帮我看看,背后的带子是不是松了啊?” 她今天穿了条镂空的绑带吊带,背后肩胛骨往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两根极细的带子松垮系成一个结,她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梁恪言看了眼,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于是只能埋怨自己定力不足。 “没有。” “你能帮我再系紧一点吗?”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柳絮宁刚要回过头去就被他按住了脑袋,随之而来的是些许凉意的手指扫弄过她背后的脊线。 “要多紧?”梁恪言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