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冲我撒气?”柳絮宁想着想着有些委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 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道理要承受他的阴阳怪气。 “是我的错。”他抱住她,全盘认下。面对梁锐言,他可以装着理智装着傲慢,可嫉妒是阴暗里滋生的苔藓,愈长愈盛,几乎要将他的心脏占据个密密麻麻。 柳絮宁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从他怀里退开一步。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依然是如刚才般的宁静。水在这时烧开,咕嘟咕嘟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她用这样剔透的眸子直视他,梁恪言莫名有些心疼,可这委屈是他带给她的。 他语气诚恳,再次开口:“是我的错,飘飘,对不起。我真的很嫉妒他,我要嫉妒死他了,所以才会这个态度对你。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当然,他以后也没机会让我嫉妒了。” 怎么会有人,道歉也是这样的姿态。 “梁恪言,你不可以无缘无故对我……”她说不下去,撇过头去,怎么都不愿意看他,“我很爱你的。”比你想象中要爱你。 这是她第二次说爱他。梁恪言想起那一次,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爱时,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再到如今,如此坦然地说出,于是懊悔感更甚。 梁恪言想靠近她,她往后缩了一点,后脑勺又被他摁住。 “能不能原谅我?” 她没说话。 他又接着问。她依然沉默。 “能让我亲你吗?”黑夜里,他的声音低柔到像刷了一层迷幻剂。 和他接吻实在是一种享受,柳絮宁没有动,任由他讨好地吻着,吻到意乱情迷时,他突然抽离:“能不能原谅我?” 怎么会有这种人的?柳絮宁气笑了:“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耍流氓吗?” “你不同意,我的行为才叫耍流氓。” 柳絮宁立刻推他:“那我现在不同意。” 梁恪言捏住她的手腕,唇往下碰着她的锁骨:“那我只能耍流氓了。” 柳絮宁心里有一堆与他辩驳的刻薄陈词,却因为这一记安全线下的吻而瑟缩。 “怕痒?”梁恪言停住。 当然不是。但她的沉默对梁恪言来说像是一种肯定,他小心地游离那处。 可这周围,处处都在底线之下。 “有这么怕痒吗?”实在是她的反应太过,他笑了声,呼出的热气弹到她肌肤上。 她的心跳声太剧烈了,让梁恪言无法忽视。他望着她的眼睛,也就在这一瞬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不会做什么的。”他带安抚意味地摸摸她的脑袋。 她埋在他胸口:“做什么也没关系。” 梁恪言疑心自己的听觉,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低头之间,露在黑发外的两只耳廓已经变得通红。 “你可以轻一点点吗?”她仰起脸,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喉咙。每一个字,都含着害怕与期待两种矛盾的情绪。 对有些男人来说,这句话是承认他们虚无实力的兴奋剂,但如果对象变成梁恪言,她是无比真挚的,希望他轻一点。 他气息很沉,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肌肤上。可下一秒,他还是放开了她。这件事不在他今天的计划之内。 “我买了的。”柳絮宁拉住他的手,“因为我有一点点想和你睡觉。嗯……你要是觉得太早也没关系,因为我……我也只有一点点想的……” 脑子被翻天覆地般地搅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敢与他对视,可她能发现他一直盯着她。 那为什么沉默?发酵着的寂静让她心里无端滋生不高兴。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太主动了吗?你不喜欢?” “不是。”蠢妹妹,怎么会这么想。 “那为什么不说话?” 梁恪言玩着她脸颊边的头发:“我只是在想,你能买对尺寸吗。” 她的脸一瞬间爆红:“最大号,你要是嫌大我也不和你玩了。” “那你只能和我玩了。”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愈发收紧,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柳絮宁被他吻得腿软,身子往后仰,又被他捞回来。她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摆,随着紧张情绪的迸发,手上动作更用力,衣服都变得皱巴巴。 她被吻得忘记了一切,下一秒,身体腾了空,她被轻而易举地抱起,安全感也如失了重般顷刻消散。她于是只能更紧地抱住他,无处安放的手贴着他的后颈。掌心是潮湿的,他的后颈干燥,指背被锐利的短发戳着,她不由自主地去抚摸。 她的指尖凉凉的,梁恪言被她摸得有些急躁,不想让她再碰这里:“帮我把眼镜摘了。” 柳絮宁嗯一声,听话地去摸,却摸到眼镜框。 “柳絮宁,眼镜也不会摘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