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觉得她大惊小怪:“怎么,她和梁锐言牵手你习以为常,她和梁恪言站在一起你就觉得难以接受了?” 胡盼盼恍然,对哦!没这道理! 沿着来时的路走,梁恪言的脚步愈发快,快到柳絮宁都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她断断续续地叫他哥,他没反应,她烦了,想甩开他的手,他抓得真紧,她实在脱离不开。柳絮宁彻底恼了,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 “梁恪言,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梁恪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反问:“那你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这问题让柳絮宁无言以答。她从来都是个利己主义者,渴望他能懂她,又不主动将想法挑明,她有时也讨厌自己这个性格,就像在离开烤肉店前,她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在镜子前涂口红。她希望在自己不挑明的情况下让他发现她的这点小心机。 那时他们走到一家老洋房门口,柳絮宁站在门前,有人想绕过她往前走,梁恪言搭了搭她的肩膀往旁边一带。 “那你在想什么?”她轻轻地把问题抛回去。 梁恪言看着她,看着她这张一贯柔软无辜,却又真诚地摆出自私天性的脸:“我在想,为什么你说不能见我。” 话题又被他绕到了最初。 “你是不是想让我继续问下去?”他接着说。 柳絮宁此刻眼里是彻彻底底的惊讶,他怎么知道她言语之间故意露出的破绽,他怎么知道她在等待他的追问。 她的神情在梁恪言的意料之中。 “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这样。我会给你兜底的。”他说,“所有事情。” 雨落在地上,荡起一片柔软的涟漪,她的心也软软的。 “难道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兜得住吗?” “是。”他看着她,“我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人,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这话太大,柳絮宁想反驳,才不是这样的,这世上总有你做不成的事,也总有你得不到的人。 “那代价如果你无法承担呢?” “那我自认倒霉,愿赌服输。”他的视线灼热地描摹过她的五官,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又很快移开,“但说实话,我没怎么倒霉过。” 这样自负的回答让柳絮宁无法招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见我?” 真是一场狡猾的循循善诱。 酒店晚宴结束前,梁恪言的手和她的短暂相牵又分开时,她注意到了许芳华的目光。柳絮宁知道自己是有一点点怕的,她甚至不敢去细想去回味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 招惹完小孙子,就去勾搭大孙子了? “在酒店的那天,走之前,奶奶好像看见我们了。” “看见我们什么?” 她晃了下自己的手,梁恪言低头,看见两人即使面对面也没有分开的、紧紧交握的手。 “那又怎么样?”他反问,“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讷讷地问。她还什么都没做,许芳华能知道什么? 梁恪言看出她在想什么:“知道我喜欢你。” 从他口中听到她早已明了的真相时,心跳的频率还是会不讲道理地加快。 “柳絮宁,你那天让我猜,你喜欢我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我觉得这不重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