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样,这世上除了冯谨然和应辞许,他还没怕过谁。 冯谨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应辞许……呵,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必是有其他的爱好。 只要不是他们,他冯景然还怕个屁。 他阴冷一笑,挑衅道:“怎么?要跟我抢女人,也他妈把脸露出来啊?遮遮掩掩的,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口罩下,应辞许短促地笑了一声。 谢汀烦了,不想再和他磨叽下去,抬手推开应辞许,冷声说:“冯景然,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我谢汀别的没有,洁癖倒还是有一些,别人用过的脏东西,我不屑。” 说完拽着身边两个人,转身便走,徒留冯景然一人站在身后。 冯景然阴恻恻望着他们的背影,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神情一瞬间阴冷了下来。 他咬着牙低低地笑,声音冰凉如蛇吐信,嘶嘶低鸣:“是么……既然你这么干净,我更想要试试把你弄脏的感觉了呢……” 晚上七点才下戏。 下午拍摄好多了,谢汀被骂的次数好歹少了那么十几次。 她心力交瘁,晚饭都不想吃,回房就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何文放和应辞许进房间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 卧室暗暗的,只有一角的小地灯发出淡淡的黄光,应辞许静悄悄走进去,坐在床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脸。 谢汀皱了皱鼻子。 何文放笑看着,忽然又微微敛眉:“应总,你走了,冯景然怎么办?” 应辞许看着谢汀的睡颜,低声说:“我都走了,还有他留下的道理?” 夜里十点,应辞许下楼准备离开。 酒店停车场在对面园子里,要经过一个长长的甬道。 路灯昏暗,郊区人稀,路上没有行人,只他一人。 经过拐角,男人阴寒的声音传来:“站住。” 应辞许伫停,没有转身。 冯景然站在他身后,抬手一拳挥了上去。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口罩下的脸到底是人是鬼——” 破风声传来,应辞许仍未动作。 片刻,身后一声闷响,冯景然痛的厉声一叫,划破深黑夜色,又迅速安静下来。 他被人捂住了嘴。 身侧钳制住他的,正是那天开机宴时其中的两个保镖。 冯景然神色有一瞬的凝滞。 他大脑好像停摆了,这一刹那,有些无法将事情联系起来。 保镖,保镖的保镖? 应辞许的保镖…… 应辞许! 他眼睛倏然睁大,咬着牙一字一顿:“应、辞、许。”、 应辞许转身,面容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楚。 冯景然被压制的原因,他微微弓着腰,显得比应辞许矮了几分。 他就这样淡淡地俯视着他。 冯景然心底的屈辱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他每次到应家,遇到应辞许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鄙夷,不屑,轻蔑,冷漠。 冯景然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但他年少轻狂,只有自己蔑视别人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 他内心的怒火随着一次次的碰面而积攒深重,终于爆发。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应辞许,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应辞许淡淡反问:“你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冯景然浑然不知,这样隐秘的事情,在冯家谁都不敢提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 但这是冯景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 这次之后,他打算给应辞许一个教训。 他知道应辞许从不和女人接近,他就偏要让他和自己厌恶、恶心的东西近距离接触。 可结果…… 那一次是冯景然至今为止生命中最沉重的耻辱。 应辞许将他丢进房里,一天一夜,一个个女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