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有,他全身上下都是大写加粗的“无赖”罢了! 这个无赖正无奈地扬眉,轻叹:“可惜了,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呢……” 谢汀脑门上青筋直跳。 门被敲响,何文放的声音在外头颤巍巍传来:“能……能进么?” 听起来简直像是害怕里面在偷情。 谢汀本就一脑门的火气,朝应辞许扬扬下巴,颐指气使:“助理先生?滚去开门。” 应辞许从善如流,放了何文放进来。 何文放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但这两个活阎王,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低眉顺眼道:“快到起飞时间了,准备走吧,行李呢?我来推。” 他们飞去外地参加一个活动,因为《南雁》剧组马上要开机,最近谢汀的行程赶得紧,这会儿便要返程回去。 应辞许眉梢微扬,还没开口,后头谢汀已经冷着脸道:“谁家让经纪人推行李的?谁家的助理这么没眼色?” 何文放头痛。 他这阵算是受够了这夹板气! 他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她的气话,径直去拉了箱子,撂下一句“我去开车”,而后落荒而逃。 谢汀横了应辞许一眼,抬脚气冲冲也跟了出去。 上了车,径直坐到最后一排,帽子一遮脸,埋头就睡。 这是真生气了。 应辞许叹气,给何文放使了个眼色,跟着她也往后排去。 这车是活动方租来的,并不大,最后排空间更是逼仄,他手长脚长,一低头往后头来,整个空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可能是因为他侵略感太强,不过稍一靠近,她就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杉味。 谢汀有一瞬恍神。 他此时穿着打扮明明与祝辞无异,可香水却再也没用回之前的柑橘味。 成熟的男香、年轻的面庞,混合出一种奇怪的气场,明明白白提醒着她,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眼帘微抬,两人对视,她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影。 这个无赖,手握应式集团,应家年轻的掌舵者,按理说行程比她还要繁忙的,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耍无赖呢? 不过是工作至深夜,荧荧闪烁的电脑屏幕上,映出他眉头微锁、面无表情的脸。 白日里又变回那个无耻之徒。 但他活该。 谢汀顿了顿,还是小声骂他:“很挤好不好?你麻溜滚去前面ok?” 应辞许脊背往后一靠,两人手臂刹那紧贴起来,他低低笑,眯着眼侧头看她,一时没有回答。 明明是秋日,可车里温度怎么热的人鼻尖发汗。 谢汀被他盯的不自在,偏着头不看他,抬手去推搡他肩膀,想离他远一点,嘴上嘟囔:“狗皮膏药……” 应辞许忽然抬手,谢汀吓了一跳,急速往后退去,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了车窗上,闷闷的疼。 她这个急脾气,眉毛立刻就又竖了起来,张口要说话,忽然唇角一热。 “别动——”他左手挡在她后脑,轻轻替她揉了两下,揉的她脸颊发烫。 右手直接触上了她的唇角。 “你干什——”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唇角轻轻一抚,压着声音时那气音性感到让人头皮发麻:“这里有东西……” 谢汀顿在原地,后仰着身子,警惕却又无可奈何:“什么东西?你快点……” 话未说完,只觉舌尖一滚,一丝甜意在她口中漾开……淡淡的橘子味。 他塞了颗糖给她,用那个染了她口红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轻嘲:“脾气可真差。” 谢汀用舌头裹了两下那颗糖,甜味更浓厚了。 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一颗糖算什么?快滚快滚。” 只嘴上嫌弃,倒没再撵他去前头。 两个人就挤在逼仄的后座里,谢汀戴了耳机来听歌。 《眷恋》,卫崧的歌。 应辞许随意扫了眼屏幕,讥诮道:“单曲循环?” “随机……”她话说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关你屁事,好听不行吗?” 应辞许轻嗤一声,抬手按在她肩上,从后颈穿过,拿下了她塞在左耳的耳机。 他手指穿梭时,从谢汀皮肤上一擦而过。 她忙缩了缩脖子:“你干嘛?” 应辞许眼皮微掀,将耳机戴在自己左耳上,语气讥诮: “听听看你的小鲜肉,唱功如何。” 车子驶入机场,何文放转头,未出口的话就正正卡在嗓子眼里。 秋天阳光太温柔,薄暮遍洒,谢汀茸茸的鬓发翘在空气里,说不出的可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