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看他的样子也是吓傻了,我恶狠狠地看着他,我立刻站起来,揪住他的领子。他并不高,我冲他大喊着,“你不懂交通规则吗?!那是红灯!红灯!” 司机脸上的面容十分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没有再听他说下去,只觉得自己的愤怒的焰火要从胸腔中燃烧出来,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把他一直从车前拖到了车后,之后便是一个大耳刮子。 突然眼前一黑,双脚仿佛腾空而起,又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等到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却不再是黑暗,而是满目的柳色。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一股子春雨下过以后新鲜的泥土味从脚下传来,我鬼使神差地向前走去,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便只能沿着一旁流水的方向,不断地走下去。 脚下的青草地不知何时变成了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脚上的高跟鞋在刚下过雨的青石板上不断叩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脚下一软,本以为要摔个狗吃屎,但是却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等我抬眼看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被黑色帽兜遮去一大半的脸。 等我反应过来,想要趁他不备,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但谁知道他的反应比我还快,等我刚伸出手他就将我放开,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 “现在的我,不好看。”他遮着自己的脸,走到了我的前面,背对着我。 “我才不管你好不好看,我总是梦到你,你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你到底是谁?”我没好气地冲他喊道,脚步快速地跟了上去。 “难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中满是失落,我来不及急刹车,一个健步便撞到了他的后背,那种感觉很熟悉,但却又说不出来。我吃痛的揉揉自己的头,忽略了他语气中的失望,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这个人怎么一惊一乍的,你只让我看半张脸,就算我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个。” 他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我。 远远地听到了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从河面上飘来,引人入胜。这曲调很是熟悉,但我却始终记不得我曾在哪里听到过。 “夏晓言,你该走了。”那男人突然转过身大手一挥,眼前一阵漆黑,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脑袋里一阵眩晕,挣扎着睁开眼,没想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房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一道光亮,“言言,你醒了啊?” 说话的人是我的叔叔,他打开房间的灯,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你爸爸已经在葬礼上了,说让我等你醒了以后赶紧去。” 这才想起来妈妈的葬礼就是今天,没有再多想些什么,我一股脑地站了起来,一站起来又是一阵眩晕,叔叔立马过来扶住我,“我看你这身体,还是在歇歇再过去吧,晚上还得守夜,你这身体也吃不消啊。” “没事儿叔叔,我能行的。”我推开叔叔的手,强忍着眩晕站了起来,穿着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外衣,和叔叔一起去了葬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