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听见了,柳婉玗到底有点心虚。 沈修宴表面瞧着脸色冷淡,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从他说你不喜欢我开始。” 柳婉玗皱眉,腹诽哪不能听,你非得听这一段。 沈修宴看不出情绪,“原来你觉得我事多。”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什么办法否认,“有一点。” 两人之间隔的大概有一臂的距离,沈修宴没有主动上前,柳婉玗是心虚。 “可就算你烦我又能怎么办?”沈修宴嗤笑,“他薛知难不成还能违抗皇令?” “而你再怎么说也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 “就算不喜欢,也是要和我绑一起的。” “这些你知道吗?柳婉玗。” 就算言辞激烈,他也没上前一步。 从目前看来,低头道歉是最好的办法,“我本意也不是在说不喜欢你,其实我后面还有话。” “什么话?” “我还是想做你妻子,还有这句。”她主动上前两步,“你以后能不要瞒我吗?” 要是搁平常,沈修宴听了这话,准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早就抱起自己的夫人,但今天为了维持身为夫君的最后倔强,他忍住了,“我瞒你什么了?” “你前两天遇到刺杀没和我说,这事发生的第二天我还去书房给你端汤,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呆在一起,你都不和我提一句。” 沈修宴没多在意,随口说的一样,“也不是多大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心里的憋闷随着这句一下点燃,她狠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生气,我不就和薛知说了会话。”口不择言:“反正你连命都不要,你管我喜欢谁,等你死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沈修宴伸手给人嘴捂上了。 他神色阴沉,“我死了,你想怎么样?你想嫁给他?”沈修宴都快气炸了,他想说出不好的话,但看到柳婉玗盈泪的眼眶又憋回去了。 自己越想越生气,他甚至觉得要控制不住了,咬牙瞪着柳婉玗随后转身走了。 而被留在雅间里的柳婉玗,心里默念着不能哭,不能哭。 许是有效,泪花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又忍回去了。 收拾好情绪,喘了几口气她才出去。 挪到门口,被一个冷着脸的人抓住了手腕,甩了甩手,没挣开,“你不是都走了吗?”她想有气势一些,最好让沈修宴没脸。但莫名的鼻酸,吐出来的字眼跟在泪水里面浸过一样。 暗恨自己不争气,“你别牵我手!”更不争气了,跟在委屈撒娇一样。 沈修宴牵着她手不放,“我乐意牵我妻子。” “我不乐意让你牵,你松开我。” “牵一次就是一辈子,松开了可就没机会了。”当然假如你松开我,那我来牵你。 柳婉玗闻言抿嘴吸了吸鼻子,挣扎的手渐渐没力气了。手上没劲儿,连带着眼睛也使不上力气。 温热的手在她脸上擦过,可能是他眼神太专注,柳婉玗一个没忍住,眼泪珠子一个接一个。 手上擦不住,干脆用袖子给她擦。“你这是有个闸吧,越擦越多。” “都怪你。” “行吧,怪我。”他刚刚跑出来在下面绕着茶楼转了一圈,回来见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