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柔声回答:“想母亲得知女儿将嫁心中必难舍,所以来安慰一番。” 太傅见她虽遭突然赐婚但仍仪表自得,不由心中感叹这二姑娘教养的好,眉目慈祥的说:“你母亲的确是心中难受,还要你多劝慰。” 太傅夫人不像其父一般客套,直接走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哀声道:“婉婉是母亲没用,不能为你争得一位好夫婿。” “母亲何出此言,女儿听说赐婚后,便要人冒昧打探了一番,得来的消息全称此人谦和有礼,一表人才,”似是害羞低头一笑又说:“此人既然能得皇上赏识亲自赐婚,想来是良人。” 太傅夫人仍是犹豫缓声说:“这人在京尚未有根基,我怕他苦了你。” 柳婉玗牵着母亲的手侍奉其坐到椅子上,弯腰浅笑说:“母亲何必担心,女儿本不是爱奢之人,您也常教我清简当为持家之道,况且父亲兄长还在,怎会让我吃苦。” 太傅见夫人虽不放心但神色已好多了,在旁打趣“我劝慰半天不及婉婉几句。” 柳婉玗浅笑,太傅又唠叨几句便去书房办公,让母女俩聊一些体己话。 太傅夫人见太傅走后低声说:“你若心中有委屈就说出来,就算抵了我这诰命也要为你争来。” 柳婉玗矮身依在母亲身旁柔声细语:“母亲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委屈,皇上亲自赐婚这可是光宗耀祖之事,”用手轻轻拍着母亲的手背似真似假满面愁容的说:“女儿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太傅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急声道:“什么?” 柳婉玗凑近母亲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太傅夫人一改愁容笑说:“还没嫁呢,就想人模样了” “听人说哪有知道长相明了,”柳婉玗一副小女儿姿态央着说:“母亲您就让人画一幅相来,女儿要出嫁了不能轻易走动,总不能出嫁那天才见到人吧。” 太傅夫人笑开口:“你还越说越有理了,平时不见,这会儿到一幅恨嫁的样子。” 柳婉玗趁机又柔声劝慰:“京城到年岁子弟大多参加了此次科考,不想让一外来人士得了状元,女儿当然想见见这名压四方的人。” 太傅夫人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撑起腰笑说:“婉婉想见,自然是见得的。” 陪同母亲用完午膳后,柳婉玗便告退了。 太傅夫人爱侍弄花花草草,太傅府花园里也多是奇珍异花开得绚烂,衬着琼楼玉阁,玉树兰桥,很是撩人。 柳婉玗领着瑞文刚准备穿过花丛,不巧有人叫住了她。 “老远就瞧见二小姐,这人在花中竟比花娇”一位声音娇媚的女子隔着玉桥与柳婉玗说道。 柳婉玗向旁边折了两步,站在树荫下,看美人走过来。腰肢一腰一曳,裙摆飘逸,宛若妖精一般,近了,能看见面如芙蓉的长相,秋水眸一颦一笑尽是勾人魂。 那妖精走近弯腰请安“二小姐安,”不等柳婉玗开口免礼就自行起身“刚在远处就觉二小姐人如仙子般轻扬飘逸,如今近了更觉二小姐眉目如画。” 柳婉玗以帕捂唇笑:“不过一日不见,三姨娘更会说话了。” “我再怎么说也都是实话,”三姨娘也跟着笑,见缝插针“不抵皇上一句就能定下二小姐的婚事。” 柳婉玗敛了笑肃声说:“三姨娘谨言慎行,皇上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测的,”低头理了理卷边花纹的袖口,唇角又勾起笑慢悠悠的说:“况且皇上赐婚那是荣誉,旁人求都求不来,岂能容你来肆意谈论。” 三姨娘垂在身旁的右手紧抓锦帕,面色如常开口:“二小姐说的自然是对的,我也是怕二小姐遇人不淑。” “即为新科状元又何谈不淑,相信皇上自会识人为善。”柳婉玗看了眼三姨娘身后开得正红火的秋海棠,又细看身前面带薄红的美人,脾性虽差了些,但也当为一句虽艳无俗姿,瞧着美人美景不由心情大好,调笑开口:“ 三姨娘还是手松些吧,仔细把指甲折断了。” 三姨娘面上青一阵紫一阵,还得维持笑容“二小姐说的是。”柳婉玗在原地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