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禛的声音冷然在身后响起,陈婠一回头,险些碰上他的胸膛。 遂退开了些,垂首道,“粗通一些,不登大雅。” “婉惠妃当真令朕刮目相看,”他轻轻抬起陈婠的下巴,“既然你如此不愿和朕交心,那么便回毓秀宫去吧,这里交给赵尚仪就好。” 陈婠淡淡一笑,眸中清明不夹尘垢,“以赵尚仪的才智,无需臣妾多言便能领悟。” 这话里,是有几分真心的。 但听在封禛耳朵里,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婉惠妃离开后不久,封禛已经开始批阅奏折。 赵尚仪安静地退到一旁,跪坐在下面的书案前,素手执笔,着手翻译书卷。 暹罗国带来的文卷海量,她才抄阅了两本,而且只是粗稿,还需和大学士讨教商量,才能得出最恰当的译本。 她微微抬眼,见皇上玉面冷眼,就连批阅奏折的专注模样,也是极俊秀的。 不禁心弦一阵拨动。 回想起太后的教导,想起了皇上最喜欢看女子执笔书写的那份温婉书卷气。 遂定了定神,端出极其秀雅的姿态,静静陪在一旁。 而封禛从手中卷册里抬起眼,见那女子一举一动婉约秀致,可满眼满心,却是另一段婀娜身影。 一想到她逍遥自在、乐得清静的样子,便不由地将书握紧了几分。 只是时机未到,必须要先将她推下风口浪尖,才是最稳妥的计策。 却说自从赵尚仪去了正阳宫当值,陈婠便难得脱身儿。 可还没清净一日,她便发觉封禛又换了新方法来折腾她。 魏太医从每三日一次的诊脉,变成了每日晨昏两次,而且魏太医并非独自过来,而是带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女医官。 先是一番诊脉,然后两名女医便将她浑身都检查了个遍,尤其是下腹,更是仔细… 按压触碰,问的极是仔细。 陈婠一问因由,才知道是皇上授意,特意来替她调养身子。 然后,便开了药补的方子,监督她按时服用。 如此这般,折腾了许多天,直到陈婠月事完了后几日,皇上便准时在晚膳后来到毓秀宫。 外面风传婉惠妃失宠,封禛日久没见她,竟是脸色更红润了几分。 “婉惠妃倒是清净自在。”他不无怨气。 “什么风将陛下吹来了?臣妾已经用膳完毕,将要就寝,陛下请回吧。”陈婠今儿又被一番“上刑”,不仅要检查身子,行按摩针灸之术,还要配合着喝药熏香,这会子只想赶紧上榻安眠。 封禛见她非但没有任何想念的意思,更是下了逐客令,遂一把将她抱起,心里憋着火正无处可发。 挥手将帷幔打落,沈青桑自然知道下面该发生什么,只是陛下今日并未翻牌子,按道理来讲不入后宫。 “这些天身子调理的可还好?”他伸手便学着医官的手法按压上去,惹得陈婠一声呼痛,“陛下哪里学来的歪法子?” 他靠过来,将她脸儿扳起,“朕还学了很多易于受孕的招式,这就给你施展一二。” 陈婠半推半就,无奈非常,只盼他赶紧事毕。 他只是俯在耳畔轻声道,“朕还请魏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