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纪尘嘴角一抽,忍不住拆台:“喝酒?我怎么记得凭你酒量,三杯就倒了?” 想起那段黑历史,乔一弦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你不懂,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 虽然四人一致认定,乔一弦是在瞎扯,不过刚好,大家都挺中意这首歌,也就很顺利地达成一致了。 当其他三个人走后,门还没有关好,乔一弦转过头,瞥了眼身后的纪尘。 见他正埋着头研究什么,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模样,乔一弦就抿着唇,踮起了脚—— 准备从门缝溜出去。 “等等!”纪尘头也没抬,突然开口问了句,“阿弦,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扶着门框,乔一弦没回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啊,出去兜风,过几分钟就回来。晚上吃太多了。” “噢?”纪尘这才笑着抬起头来,挑了挑眉。 “真的。”在对方看不见的方向,乔一弦舔了舔唇,将话说得斩钉截铁。 纪尘没有反驳他,只是换了个姿势。 撑着脑袋,他慢悠悠问道:“那……你裤兜里,揣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怕磕着?” “……负重运动,效果更佳。” “这样吗?”纪尘笑了笑,站起身来,“行,那一起吧。” 乔一弦叹了口气:“你不是要整理资料吗?团长?” 纪尘走到一边,抓起对方搭在门边的手,将耷拉着脑袋的乔一弦,牵出了门外。 转过身,锁门时,纪尘才若无其事回道:“现在是下班时间,只能用来谈恋爱。” 乔一弦欲哭无泪,只能任凭对方牵着自己往前。 最近的天气,比之往常要凉爽许多,晚风吹在身上时,总算能够带来难得的惬意。 摸了摸涨得鼓鼓的裤兜,乔一弦装作若无其事,捏了捏纪尘温暖的手。 两人刻意往小路里钻,这个偏僻地方,人本就不多,加之此刻天色暗下,很难碰见行人。 于是两人毫不畏惧,从出门就始终牵着的手,也没有松开过。 走到一棵大树下,层层叠叠的树叶,将仅有的月色都遮盖住了,若不凑近,两人都难看清对方模样。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养了个孩子呢”纪尘突然叹了口气,“阿弦,你会不会嫌我管太多了?” “怎么会?”乔一弦眯了眯眼,用拇指挠了挠对方掌心。 愉悦地发觉,纪尘被痒得手颤了几颤,却仍未松开自己。 乔一弦满意地笑道:“有人管着,才会有禁忌的刺激感啊。” 纪尘忍不住勾起唇角。 两人走过了那棵大树,总算是重见了月光,他转过脸,望向身边人含笑的侧颜。 “不过说真的,你既然一心想当主唱,不保护好嗓子的话,我担心以后演出多了,你吃不消。” “知道知道,”脚步一顿,乔一弦轻轻扯了扯,带得纪尘也随着停下,“你可别真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四处望了望,只有树叶在摇摆着,这才凑过身去,在纪尘嘴角吻了吻。 一触即离,他笑着说:“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们以后会红吗?“ “不是你说的吗。”轻咳一声,纪尘有些不好意思地僵着脖子。 “都跟评审喝过酒了,要是还不红,可真是天理难容。” 抬步,两人重新向前走去。 路过了不知多少树荫,乔一弦才突然开口道:“行行行,我答应你,以后少抽点烟。” “少?”纪尘却没有顺水推舟,淡淡问道。 “……尽量不抽?”乔一弦迟疑。 “尽量?” 乔一弦忍不住趁着黑暗,翻了个白眼:“阿尘,你懂什么叫过犹不及吗?” “我只知道,什么叫永绝后患。”纪尘话说得慢悠悠。 “那……”乔一弦叹了口气,“约定个时间点,怎么样?总得给我缓冲的时间吧。” “你说。”绕着小路走了一大圈,练团室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纪尘不忍打破这种温馨感觉,将步子放得更缓些。 “你多久嫁给我,”乔一弦说,“我就多久戒掉它。” 纪尘攥着对方的手一紧,室内,温暖的灯光正流泻出来,同此刻掌心的温度相仿。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手贴在门上,他突然回道:“阿弦,我严重怀疑,你在逼婚。” 飞快吐出这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顶着红红的耳根,将手一松。 率先跨进屋子,纪尘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就匆匆忙忙赶去了浴室。 乔一弦就站在门口,没再动作,直至听见浴室门发出“嘭”的一声响,随后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噗嗤”一声笑出来,乔一弦在门口,乐了半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