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一上车,他就打开伦还给他的手机,想跟辛骁说一声自己没事。 但也不知道怎么。 在他打开屏幕翻出信息那一秒,坐他旁边目对前方的男人,发出一声,如果没听错,是让他斯文人设崩塌的短促气音,“嗤。” 雪郁:“?” 雪郁的心大不合时宜地体现在这里。 他瞄了几眼燕觉深,见燕觉深只发出那一声奇怪音节后就没再说话,表情也正常,于是没管没问,重新低下头编辑短信。 留燕觉深一脸郁气地看着前方,本就气白的嘴唇更白了点,而好巧不巧,他两次气得手抖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 雪郁和那个傻高个西方人打炮了。 早上两个人是直接当着他的面走。这次是间接证明,在雪郁口中没电的手机,甚至还是满格电。 所以昨晚到底是有多久多忙,忙到一晚上连接电话的间隙都没有,久到第二天吃完饭还要回去继续。 燕觉深苍白的唇角扯起,都忍不住夸赞雪郁的“人不能貌相”,胳膊和两条腿一个比一个细,一个比一个软,这样居然能承受得起“粗壮”的西方人。 讥讽的夸赞过后,男人的唇色再一次在这些想象中气白。 他的手指都在弹跳,脸是怒急的难看,让人看两眼,就以为他下一刻要直接晕过去。 而他气到表情都绷不住的症状,在下车前,终于见到光明般,被雪郁轻扫过来的目光捕捉到。 雪郁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两人代入到了最后一步,呼吸因此发抖,当然也是气的。 总之雪郁从来没见过他类似这样情绪波动巨大的样子,睫毛惊得一上一下,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啊,脸好白,嘴巴也是……” 燕觉深嘴巴动了动:“有吗?” 声音嘶哑,被磨砂棒狠狠磨过似的。 在雪郁身份还是假冒伴侣的那一会儿,他光明正大地借用丈夫便利,撒泼耍赖装可怜,谋取一切可以得到的福利。 而现在雪郁不是了。 和别人好了。 他就只能这样憋闷地自己和自己生气。 雪郁皱眉,看着燕觉深的脸色,琢磨他可能真的病了,烧坏了脑子,这样也就能解释他刚才在街上为什么莫名问那种刁难人的、尺度不小的问题。 想了下,雪郁小声提议:“有,特别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改道去医院吧?” “不用,可能昨天通宵工作累到了,不要紧。” 燕觉深勉强稳住语气的正常,顿了顿,在司机靠路边停车时,微垂眼皮:“不过头有点晕,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 这点要求适度且在社交允许的范围之间,雪郁轻“嗯”了声表示同意,先下车,再绕过半圈来到另一侧车门,伸出那只纤细的手。 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那水豆腐一样的手,指缝里绕着模糊的香。 燕觉深不用凑近鼻尖去嗅都能闻到,他搭上雪郁的手,从车里走出来,差劲的心情微微好转。 但这种转变,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极度活跃的思维,在摸上雪郁手的那一秒,就又想到两人打炮时,这只手可能以助兴、**的理由,摸过那个西方人的身体。 唇角抿白,手指又抖了下,极有辨识度的英俊面孔,绷得发白。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这只手真的摸过别人,他也没有按照以往作风冷漠甩开,还是该怎么握就怎么握。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