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小脸,湿红的唇肉正对男人,抿了抿,不满道:“你笑什?” “我不洗你就笑?” “算了,我就在里洗澡。” 带了赌气成分,雪郁抬手就去解衣襟,衣衫滑过肩头,露出娇嫩不堪的一片粉,正常男人都不一样,骨架很小。 说要把小姑娘抱起来的奴才是个糙壮的黑皮,手臂有雪郁两个粗,想对他做什,把他摁在木板上磨出水,恐怕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衣衫在蛮下越扯越乱,雪郁那身肉,混堂里 的人有几个算几个,加起来都没他白。 要去池边洗澡,那就是一个娇皮嫩肉的雪人混在一众粗糙大汉中的怪异画面。 云康眼皮一跳,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磨了磨牙根,嗓音从滚动的喉头中挤出来:“……消停点。” “那你笑我干什?”雪郁脱衣服脱得脸蛋臊红,唧哝地驳了几句,很会见好就收,“你意见大的话,我明天再洗……” “是,是朕意见大,”云康拢起弄湿的衣袖,懒得眼前的醉鬼扯皮,他脾气不是好的,扯着唇角恐吓道,“裴雪郁,下次再喝酒,朕把你嘴封起来,你要有胆子就再喝。” 空话吓不着人,吓雪郁一吓一个准。 云康确切看到雪郁抖了下,应该是害怕的,但他次次都能在怕头上,自然地引开话茬:“困,我想回去睡了,我们走吧。” “等会出去,他们可能会看到你,要不要用个罩着头?”还极富讨好意味的,举起那件衣服给他,好像心实意替他想了一通。 搞得人再对他生气,就是不识好歹了。 没想到的是,云康不领情,沉着眉道:“罩好你自己就行。” 把衣服重新丢回雪郁手里,男人转头要出单间,他们谁都忘了地有多窄,一侧身男人蓬覆的肌肉便磨住了雪郁,人到处都软,也不知道挨到了他哪里,就感觉软到快了。 云康有两秒的僵滞,目光是正视的,眼尾却能扫到雪郁一张青涩茫然的脸。 外面响起几个奴才的对话。 “大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吧,听巡卫说皇上捕回的鲛人也在,咱们洗完路过那地,大概有机会碰见。” “碰见能怎样?看对眼了,你还能皇上抢啊。” “抢?”啐了,骂道,“恶不恶心,我不是断袖。” 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不怀好意的一点痴笑:“不过也有例外,若那鲛人好看,我闭着眼睛也能吃下去。” 刚踏出单间的雪郁后背一寒,冷意从脚底升至头顶。 吃? 连鲛人都不放过吗,居然还想着吃鲛人肉…… 浸了热雾变得红彤彤的小脸因句话变白了些,连带挺翘鼻尖上的红晕也褪去,云康低头一看他,就明白他想歪到哪里去了,没开提醒,只色寒了寒。 混堂里飘着乳白色的热气,水哗哗,隐约可见一个个赤条条的躯体,隔三差五的粗活使得些奴才虎背熊腰,宽而大的脚掌、粗长的跟腱、精壮的大腿…… “把眼睛闭上。” 还在酝酿喷嚏的雪郁,冷不丁就听到个要求,他很老实,在听到的那一瞬,乖乖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颤来颤去。 他很小问:“为什要闭眼?” “没为什。” 男人语气生冷,还含着微妙的复杂,雪郁张了张:“……哦。”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