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奴才可以帮忙的?” 雪郁朝他看过去,见眉清目秀的小仆役通身发红,奇怪地皱了皱眉,心想,岑归暄那说几句话就这也红那也红的毛病,怎么还人传人了:“……没有,我有些嫌闷,想出宫走一走。” 仆役低眉顺眼道:“好,那您务必在宵禁前回来,否则会进不了宫。” 雪郁嗯了声,朝门口走去,因为云康的指令,他可在宫中自由出入,门口的侍卫看见他,也没想着拦。 宫殿恢弘磅礴,侍卫正为雪郁放行,与此同时,一道清逸飘飘的身影从外面走来,他低下头去拿令牌,再抬起时露出了一张养眼的脸。 雪郁等的就是他,轻舔了下极艳的唇肉,手指坏心眼地动了动,抓住了男人的衣袂:“岑归暄。” 嗓音轻甜,像一方的吴侬软语,岑归暄听到那声音,应激般抽回自己的衣袖,他顿了两秒,看向雪郁,轻滚了下喉头:“……嗯,你要出去吗?” 雪郁点了点头:“来京城这么多天,还没去外面逛过。” 像是怕他走,那只肤肉柔软的手在说话间又抓住了他,岑归暄曲了曲手指,遏止住从肺腑升起的躁意,别过眼道:“城外不同于此处,人多混乱,盗贼遍地走,你若非要出去,最好找随从陪同。” 雪郁神色赞同:“我也这样想,所以就叫住你了。” 岑归暄一愣,耳垂边缘涨满了血,他拉住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回来,嘴上麻木不仁地拒绝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抽不开身,你有优待,可去内务府要一人陪你。” 雪郁生怕气不死人一样,又去揪他袖子,知道岑归暄不喜欢自己碰他,在他想抽回袖子时还故意拉住了他的手。 仿佛没看到岑归暄骤然变僵的脸色,雪郁看着他说:“我信不过他们,要是我在街上突然变回来,他们不能最快速度压下人群躁动。” 难道他就能吗? “你能。” 说不准是因为这两个字,还是手背上滑嫩嫩的软肉一直在动,岑归暄像是烧起来了似的,通体筋脉在高温下融化,大脑思考不了了,稀里糊涂地就跟上了雪郁。 京城第一街乌泱泱都是人,店肆林立,有挑担奔走的、有驾车赶路的,商贩吆喝叫卖,酒客吃肘子喝烈酒,随处是平凡可见的市井人生。 岑归暄很混乱,在雪郁带着他路过一个个倚门卖笑的歌姬,甚至坐到雅座上,点了几个男倌过来的时候,他大脑还是乱的。 直到有男倌给他添酒,他才一把站起来,那张有出尘之态的脸含满红意,调子不稳:“你怎可来这种地方?” 雪郁反问:“我为什么不能?” 岑归暄倒没有歧视这种地方的意思,万生皆苦,存在即合理,但雪郁怎么能这么熟练,一点点五个,甚至还犹嫌不够:“……你来此地,为什么要叫旁人作伴?” 雪郁煽风点火:“一起才有意思啊。” 他眨了眨眼,继续说:“而且万一我晕过去了,或是走不动路了,横睡街头多不雅观,你在旁边,还能送我回去。” 岑归暄微拧眉,透薄敏感的皮肤因他这番话,翻腾起令人心惊的红:“你、你——” 看起来是气坏了。 雪郁低头喝了口斟出的酒,无视身边男倌抛来的暗示性眼神,故作镇定道:“我什么?” 岑归暄到底是在死人窟里走过,眼神凶恶,轻飘飘一扫,那几名男倌便停住蠢蠢欲动上前的心思,他盯住那张小脸,哑声说:“……孟浪。陛下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是带你出来享乐,又不是带他,做什么要他同意?” 酒太烈,雪郁不会喝,脸蛋有些红,但说话是顺畅的:“看来你是不喜欢这里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京城,你去告诉你的陛下,说我举止轻浮,丢他的脸,让他赏我个发配边疆,或者沉塘之罪,你去吧。” 岑归暄抿了抿唇,没动。 雪郁知道他不会去告状,前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