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自己没撒谎, 他还特地打开了木柜,里面除了四季的衣服,确实没见到可以用来睡觉的褥子。 雪郁眉眼染上烦躁。 如果不能打地铺, 那他除了和宋桡荀挤,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宋桡荀太钟爱做那种事,要是两人又躺在那张床上,会不会又旧事重演?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受皮肉之苦的, 那身娇肉根本委屈不了。 烦死了,不该为了想在戚沉面前勾搭他暗恋的人,说下那些话的。 雪郁后悔得痛彻心扉, 小小地吞咽了下, 想不出最优解, 最后还是只能和宋桡荀共卧一床。 ……应该没问题吧? 宋桡荀不会对他做什么乱来的事的。 雪郁怀着惴惴的心,膝盖抵着床沿,双手隔过男人,刚想爬上去,就察觉到男人四肢一硬,他被吓得登时抖了抖,微恼地看向抿唇不语的宋桡荀:“能不能控制好你自己?” 宋桡荀低低“嗯”了声,伸手按下墙边的灯光按钮,等全黑了,小寡夫才忸忸怩怩爬上床。 平时站在一块没发觉,这样躺一起,他们各方面的差异都暴露出来,男人躯身庞大,手脚又长又覆着流畅肌肉,小寡夫和他一比,不仅短了一截,还很小巧。 雪郁更怕宋桡荀乱来了,但他睡在靠墙的里面,想走也不行,他深感骑虎难下,见宋桡荀伸过一条手臂,连忙头皮发麻地问:“别动,先说你要做什么?” 软腻的胳膊肉和他紧紧挨着,宋桡荀全身如有蚂蚁啃噬,他拿过墙边拱起的那张被子,轻声说:“夜里还是盖着点被子好,你穿得太薄,睡觉翻腾几下,容易凉了肚子。” 雪郁悻悻:“……我自己盖就行。” 雪郁盖了一小块被子,局促地往墙根靠了靠,起初还防备着宋桡荀会不会搞突然袭击,防了没一会儿,自己就睡得七荤八素了。 他睡得香甜,宋桡荀则不然。 他像误入了蚕丝洞,被绑了起来,旁边是销魂、柔软的精怪,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人一旦睡前想七想八,睡着了便会做起杂乱的梦,宋桡荀也是这样。 梦里他是府上千请百请的教书先生,领了大笔赏金,教那不开窍的跋扈弟子,他手上有专门用来打手掌心的藤蔑,一旦小弟子不听话,他就用这藤蔑,教他尝尝厉害。 那与雪郁长得十乘十相似的小弟子,板着同样淡漠的脸,对他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在他讲了八百遍,小弟子仍答不上来的时候,他拿起藤蔑,不由分说地掀起小弟子的布衫,将滑韧的藤篾,啪地掴在那臀尖上。 小弟子短促地叫了声,眼里唰唰凝起潮气,见把人打疼了,他忍不住抱起人来哄了哄,柔声问他还敢不敢目无中人,小弟子抽噎着,摆了摆头,又细声和他说,先生,以后可不可以不打那里了。 …… 昨天太晚了,没有好好正视起门上那摊血,今早起来,满目红血丝的宋桡荀又问了一遍,问雪郁门上的血怎么来的。 雪郁坐在床边醒了醒神,他淡淡看了眼正在忙活早饭的宋桡荀,用他准备好的搪瓷盆和牙杯洗了漱,然后有所保留地说:“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你说的酒鬼。” 宋桡荀微顿:“那是什么?” “昨晚我开过门,门外头并没有人,我也在楼上窗户往下看过,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门口是没有人的。所以我想,会不会和那则关于古宅的怪事有关?” 雪郁胡诌一顿,把矛头引到了世界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