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声就停了,转身一看,傻子正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一副想要跟上来,又担心挨骂的样子。 但只要顾远走回去,他就高高兴兴地接着劈柴。 看着傻大个,顾远简直想要当场吐血三升,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头疼过,背上那点骨裂此刻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当天,傻大个劈了多久的柴,顾远就跟着吃了多久的木屑。 晚饭时,老人看到灰头土脸、头发里还夹着木屑的顾远,忍俊不禁道:“刚好你需要修养,改明儿我做个躺椅出来,多垫些褥子,以后他干活,你就躺在旁边监工,那多好。” 旁边的德雷克和路西亚将脸埋在碗里,看看傻子,又看看顾远,吃吃地笑了起来。 桌子下,顾远使劲踩了傻大个一脚,埋头吃饭的傻大个连头都没抬一下。 深夜,万籁俱寂。 炙热的呼吸喷在顾远耳边,让他不堪其扰,睁开眼发现傻大个正傻傻地蹲在床边看他睡觉,顾远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床沿。 过了很久,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挥之不去,顾远回过头,发现傻子还在看他,不过原有些昏昏欲睡,看到他回头,顿时又精神了。 顾远叹口气,指挥他搬来一捆晒干的玉米杆放到自己床边,平铺在地上、再盖上块布,权当傻子的临时床位。 没办法,只有这样,傻大个才愿意安安分分睡一觉。 大概是夜里折腾得太晚,第二天一睁开眼,顾远就发现自己起晚了,其他人已经醒来,正坐在一旁等他。 德雷克似乎还没睡够,坐在凳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路西亚抱着小芋头,小声逗弄着,偶尔发出细小的笑声。 傻大个发现他睁眼,高兴地大喊了一声:“媳妇儿!”惊得德雷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顾远:“……”好想打他怎么破? 带着几个人去洗脸漱口,教傻大个吃饭洗碗,在顾远的皮鞭式教育下,他很快学会了生活自理,就是称呼怎么也改不过来。 “媳妇儿。” “啪!” 坚韧的竹片划破空气,抽在男人手掌上。 “哥~污~顾、一~元~远。” 顾远再次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 “媳妇儿……” 男人掉下来了,手掌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只是媳妇突然不让自己叫媳妇,让他觉得很是委屈。 “啪!” 竹片再次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哥~污~顾、一~元~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