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好过,他在里面受煎熬,他在外边受着同样的煎熬。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顾予任绝对不会抛下自己不管,他会陪自己面对所有的艰难困苦,与他并肩,他便觉得这世上的一切困苦都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吻缱绻温柔,没有情色色彩,只有无边的爱恋和珍惜。良久之后,唇分,双方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予任在他鼻尖上亲吻一下:“睡吧,你累了。” 袁渊说:“你也睡,你的黑眼圈好重。” “好。”顾予任抖开被子,将两个人盖了起来,抱着袁渊,一只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握住,生怕被人再抢走似的。他们像个连体婴儿一样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也非常久,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都在极度饥饿中饿醒,袁渊爬起来上厕所,回到床边,看见顾予任正坐在床上,有些惊慌地看着自己,看见他松了口气:“你起来了?” 袁渊动了一下胳膊:“嗯。几点了?我觉得身上有些酸痛。” 顾予任拿起床头的手表,瞟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确信地又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又拿起床头的手机来看一眼确定时间,这才说:“五点。” 袁渊眨了眨眼睛:“我们俩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 顾予任点头:“没想到我们都这么能睡。”他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去放水。 袁渊伸了个懒腰:“我不睡了。” “我也不了。” 袁渊说:“那我去洗脸做早饭吧。” “好。” 早饭做得非常丰盛,因为昨晚上没吃完饭,袁渊直接煮米饭炒菜吃,反正冰箱里那么多菜也是要吃掉的。 吃饭的时候,顾予任终于提到正事:“上午我们去见一下律师,你不是说你的收入没有那么多,得去想办法取证,尽量减少税额。” 袁渊点头:“好。有些账目在我这里就有记录的,还有些我可以找合作方来证明,那不是给我的酬劳,而是整个活动策划的经费,有些我以前的合作伙伴也能够提供证明,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收入。” 顾予任点头:“这样最好。那咱们得去抓紧时间办这个事了。” “好。” “对了,给咱妈打个电话,她那天给你打电话,我给她撒了个谎,说你被人请去闭关写剧本了,电话都不让带。” “好,谢谢。” “谢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妈担心。”顾予任说。 接下来几天,他们和律师忙于搜集证据,跟税务局调解,忙得脚不沾地。没工夫去关注其他,直到宁秀吴提醒他们上网去看新闻,才发现“顾予任涉嫌逃税被抓,或面临牢狱之灾”的新闻已经被转得铺天盖地了,这次许多正规新闻媒体都转发了这条新闻。 宁秀吴说:“我准备发个声明,要跟造谣者追究法律责任。” 顾予任说:“嗯,这事交给你去办吧,我没那个精力。” 宁秀吴试探着说:“小予啊,这事明显就是你爸在针对你,你真不去找他谈谈吗?” 顾予任嫌恶地皱眉:“别跟我提他,我想到体内流着这个人的血,我觉得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事。” 宁秀吴换了个话题:“最近张导有个不错的剧本想找你演,你要不要看看?” “暂时没有心情接戏,帮我推了吧。”顾予任说。 宁秀吴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些:“小予,你不能这样啊,为了袁渊把工作都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