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 周丰明的脚步停下了:“你不是他的助理?” “不是。车在哪儿?”袁渊问。 周丰明跑上去开了车门,袁渊将顾予任扶到车后座上,自己也跟着上去了,将顾予任扶着往自己肩上靠着。周丰明开了前门,上了驾驶座:“我知道你,你是《潜龙》的编剧对不对?” 袁渊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会注意到这些:“是,周先生怎么会知道?” 周丰明说:“电影我都看了三遍了,你的名字很醒目,也有点怪,想忽略都不行。” 袁渊心说,周丰明对顾予任果真是真爱,明明经常黑他,却这么在意他,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问:“周先生你和顾师弟是怎么认识的?” “你管他叫师弟?”周丰明终于听清了。 袁渊“嗯”了一声:“我们都是戏剧学院毕业的。” “你为什么不演戏,改行当编剧了?”周丰明问。 袁渊说:“我没改行,我学的就是编剧专业,跟顾师弟不一个专业。” 周丰明从后视镜里看了袁渊一眼,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没有学表演:“哦。” 袁渊见他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便也不继续追问,他将顾予任脖子下的衬衫扣子解开了点,让他呼吸顺畅一些,手碰到顾予任的脖子,只觉得滚烫灼人,不知道烧到多少度了,真叫人着急。 周丰明开得非常快,火速往医院冲去。到了最近的医院,他横冲直撞地在前头开路,大声呼叫:“医生,医生,急诊,救命!” 有护士推着车过来,将袁渊背上的顾予任扶下来,送到急救室去了。周丰明喘着粗气,看着急救室的灯。袁渊心说,会不会太夸张啊,只是发烧而已。“周先生,我去挂号办手续。” 周丰明说:“我去吧,你在这边等着。” 周丰明刚一走,急救室的门就开了,医护人员推着顾予任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发高烧,39度7,先送去输液退烧。” 袁渊跟着推车往病房去,急诊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将药配好输上液了。周丰明过了好一阵子才找过来:“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发高烧。”袁渊拿着酒精给顾予任降温。 “那人怎么会昏迷不醒?”周丰明有些不相信。 袁渊说:“医生说他太过疲惫,昏睡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 周丰明将信将疑地在病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一下顾予任的额头,然后又看一眼吊瓶,说:“他这几天都守在殡仪馆里不肯回去,我就知道他会生病,真是犟得跟驴一样。” 袁渊听得心里一阵阵懊悔,难怪他说饿,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吃饭,早知道就该早点去找他的,而不是等到开追悼会时再去的。 周丰明看一眼周围的环境:“我去跟医生说,换个单间。” 袁渊说:“我已经说了,医生说没有病房了。” 周丰明扭头看着袁渊的动作:“你和他很熟?” “嗯,我们是朋友。” 周丰明说:“那你有空帮忙照顾他么?没有的话,就联系他的助理过来照顾吧。” “我有空,我照顾他就好。” 周丰明说:“等他醒了,麻烦转告他一声,他爸让他回去一趟,有些东西要交给他。” “你不等他醒来吗?”袁渊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