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读症?嘲笑?排挤?捉弄? 那家伙的学生时代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钟满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他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同时还有一种钝钝的疼痛感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听到袁一受欺负,他不仅心疼,更感到憋屈。 这群人有什么资格欺负袁一?难道就因为他性子软,还有那什么鬼失读症么? 身边有这样一个同学不是更应该同情他、帮助他吗?为什么还要反过来针对他? 操!钟满真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袁一,否则也不会让他遭遇这种事情。 气到极致,钟满只想把这群人好好地收拾一顿。 正在此刻,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老板,你们在干什么?” 钟满一听是袁一的声音,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眼前的那群人就像见到救星似的,七嘴八舌地争着说起来。 “袁一,你快跟你朋友说,我们没有欺负你,刚才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是啊,我们都没弄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就跑掉了。” “袁一,原来是我们不对,不应该那样对你。当时真的年少无知,没什么是非观念,现在想起来挺后悔的。” “袁一,我们向你道歉……” …… 袁一有点懵。 不过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老板在为他出头呢。 他猜不到钟满对他们说过或做过什么,他也不想去猜。 因为这份迟来的道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陆越泽所说的一样,他不是圣人,没有义务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凭什么他们想欺负的时候,他就得承受?他们想道歉的时候,他必须接受? 袁一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无论他们是真心悔过还是惺惺作态,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忽然有种终于解脱出来的轻松感,那块压在心底多年的沉石随着心情的放松被一并带走。 他走上前,握住钟满的手,腾出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对方宽大温热的掌心,随即迎上那张垂下头来的俊脸,弯眼笑道:“老板,我们走吧。” …… 回到包房里,大伙也没了玩乐的兴致,挨个告别后,屋内只剩下袁一、钟满和陆越泽三人。 袁一脱下大衣,递给陆越泽,问道:“陆叔,我准备回去了,你呢?” 陆越泽:“我也回去的。” “你先别慌着回去,等会去我家。”钟满打断他们的对话,拿起袁一的外套替他穿上,“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回去了再说。” “哦,好的。” 钟满顺手帮袁一整理衣领,再拉上拉链。就像家长为小孩穿衣服一样,全程都不需要他动一根手指头。而袁一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他们经常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情。 陆越泽瞅着他们,眼中透出敏锐的光芒,仿若能够洞察一切。 先前在外面第一眼见到袁一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胖小子居然瘦了。 瘦下来的袁一看上去更像他的爸爸,M.ZzwTwX.cOM